江绿儿却不像自家哥哥那么轻松了,她心里很不爽,真的很不爽!
京城一共有四营人马拱卫。
她家渣爹江墨诚执掌的五万神锋营人马以骁勇善战著称,很得人心,也得皇帝器重。
除了神锋营外,便是太子妃邢氏之兄,安国公邢建业执掌的骁骑营五万兵马。
骁骑营原本和神锋营不相上下的,只是这些年在安国公的带领下,每次大比都输给了江墨诚率领的神锋营。
然后便是上军营和中军营了。
这两营各有三万人马。
中军营的将士们大多出身寒微,都是一步步打拼过来的,战力非凡的同时,他们负责京师平常的治安和巡逻,手握实权。
至于上军营……。
从江绿儿以往得到的消息来看,简直……就是一群二世祖外加逗比组成的。
里面的将士都是有背景的,要么是这个大人的儿子,那个大人的小舅子,总之……没有一个身份背景是简单的。
这群人平常也训练,但是在军营里吃喝玩乐更是家常便饭。
可以这么说,上军营就是给这些贵胄家的子弟们混资历的地方。
自家哥哥到了上军营做参领,能够锻炼到什么?成天和一群二世祖们混在一块,想想都让人头大,而且这些人肯定是不服管教的,他这个参领肯定做的很没有滋味。
然后再说上军营的统领,那是皇后之兄,常宁侯魏斌,也就是说,她家哥哥的顶头上司便是荣靖公主的舅舅。
相当于仇人啊,哥哥去了上军营,不被人家穿小鞋才怪。
江绿儿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郁闷,连站在外头的人差不多要走光了,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小妹,走了,该回府了,外头太冷了。”江隽上前轻轻揉了揉自家妹妹额前的碎发,笑着说道。
江绿儿也不管自己被哥哥揉乱的头发了,她见外头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和各自的奴才了,才叹了口气道:“唉……本以为总算雨过天晴了,可是……。”
“没有可是。”江隽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道:“你哥哥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连大理寺的大牢我都不怕,难道还会怕上军营那一群纨绔子弟吗?大不了一路打过去,把他们揍乖了,那就好办差了。”
“那科考呢?放弃了吗?”江绿儿进了府门后,才低声问道。
“也只能放弃了,说老实话,我还更想从文呢。”江隽叹了口气说道。
江绿儿本来还想问他能不能想法子在上军营混一段时间就出来科考,却听自家娘亲道:“绿儿你有所不知,你哥哥成了世子,便是荣国公的继承人,要继承家业的贵胄子弟,是注定了不能走科举之路的,科举……是给寒门子弟,还有勋贵家无好出路的子弟们准备的。”
江绿儿闻言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原来在她心里无比神圣的科举考试,原来竟然是给一般人准备的。
“傻姑娘,你知道吗?即便是新科状元,最后也只是一个翰林,外放也得从七品知县做起,你哥哥我这个荣国公世子,一入仕便是正四品的上军营参领,你说能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