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竔敲了敲门,骆晨闻声开了房门,看到来人愣了一下:“爹。”
骆竔嗯了一声,然后大步进了房间。
骆晨待他进了屋子才回过神:“等一下,爹,你干什么。”
骆竔进了屋子,先是打量了屋子里的陈设,最后将目光放在了衣柜上。
骆晨站到他前面,因为心急,完全不顾眼前人是谁,舍弃了平日的尊敬:“你要做什么,出去,这是我的屋子!”
骆竔看了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大儿子一眼,绕过他径直走到衣柜前。
孩子们的屋子规格和自己住的那间差不多,书桌靠近窗户,旁边立着一个不算大的书柜。
他走近衣柜才发现,这间屋子里的书柜没有贴近墙角,留了一些空隙。
空隙中放了一个本应该用来承托花盆的方形花台,上面放着一个牌位,牌位前还有两个红鸡蛋。
狭窄,但足够隐蔽,不靠近衣柜是看不到这里的。
骆晨察觉到他发现了,想跑过去把牌位藏起来。
可他哪有骆竔的速度快。
骆竔拿起牌位仔细看着,一旁的骆晨急了:“把……还给我。”
骆竔任由他把牌位抢了回去,任由骆晨将牌位用一块棉布包好,放进了自己的衣柜里。
“这是萧云樱的牌位。”
语气不是疑问,是陈述。
骆晨关上柜门:“不用你管。”
这时门口传来骆阳的声音:“爹,你在大哥屋子里做什么?”
骆竔看向门口,见骆阳拿了本书站在那,想来是来问骆晨学业上的事。
“我想来确认一下,现在的萧云樱,还是不是之前那个萧云樱。”
骆阳神情一僵,进了屋子,看到身后的院子无人,关上了门。
“爹是发现那个牌位了?那是我们之前不懂事,想岔了,想要用牌位行诅咒之术,是我们不对,我们立刻毁掉那个牌位。”
骆竔目光深沉的盯着眼前这个自幼聪慧的孩子:“你们上午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一向冷静淡定的骆阳听到此话也不由得有些心慌,紧张的握紧了手里的书。
骆竔继续道:“你可知萧云樱下午去了哪里?”
骆阳道:“娘不是说过了,她去西山上看看,大概是找找哪里能捡到山货吧。”
骆竔不再看嘴硬的骆阳,扫了眼明显能看出紧张的骆晨:“她拿了装着萧云樱嫁衣的木匣,给她在西山上立了一个衣冠冢。”
骆晨瞪大双眼:“你……你跟着去了?”
他们一直担心娘不回来了,没有过多在意骆竔的去向。
知道他下午不在家,还以为像往常一样,去菜地里看长工干活去了。
骆竔语气平静:“是跟着去了,还看到了不少东西,比如她是空着手上山的,却能凭空拿出木匣,挖土用的铁锹,还有几种我没见过的桃子。”
两兄弟对视一眼,快速思考应对的方法。
他们知道,自己娘的这些行为有多么惊世骇俗,若是被当成妖物,定是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
骆竔自己走到桌子前,拖了凳子坐下:“不用紧张,我知道她对你们有养育之恩,这也是骆家的恩情,我不会恩将仇报。
我只想了解一下她的身份来历,并无其他想法。”
听到自己说她能凭空取物,没有惊讶,没有恐惧,甚至没有反驳自己的话。
这两兄弟应该早就知道她有这种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