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言从东城返回内城,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一般情况下来说,只要岳言的行为没有触犯到家族的禁令,公孙仪是不会说什么的,所以,岳言在到家之后,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岳言刚刚在桌前坐下没多久,上官卿云便回到了房间中,对岳言问道:“言,你今天去了哪儿啊,娘不是说咱们最近不能到处乱跑吗?”
“没什么,只是有些时日没回洛阳,想去之前印象比较深刻的地方看看,是否有什么大的变化,不过,从今日的发现来看嘛,洛阳的变化,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只是短短一年,能有多大变化?”上官卿云对岳言的感到很是奇怪,她在荆州这么多年,都没觉得襄阳城有多少变化,岳言这才离开洛阳一年不到,洛阳城真的会有多大的变化吗?
“嗯,反正在我看来,变化很大就是了,可能是因为我对一些事物的印象不深,那些明明没有多少变化的地方却被我误认为是发生了巨变吧?”岳言用一种自问的语气向上官卿云解释道。
上官卿云闻言,则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就像我小时候曾去过一次武陵,明明才半年左右的时间,可等我回到襄阳的时候,发现好多东西都变了,但其实有很多记忆都挺模糊的,或许是真的有这么大的变化,也可能只是我们的错觉,对吗?”
听了上官卿云的话,岳言忍俊不禁的说道:“卿云,你这话不就是把我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吗,这算是什么道理?”
“这。。。”上官卿云俏脸微红,断断续续的说道,“这不是。。。因为。。。我嘴笨嘛。。。”说到最后,上官卿云的声音几乎都听不见了。
见上官卿云有些尴尬的样子,岳言轻笑了两声,起身去将上官卿云拥入了怀中,轻抚着她的长发,哄道:“好了好了,卿云,你怎么总是在这种小事上纠结,我只是调侃一下你而已,用不着这样吧?”
过了一会儿,岳言在发现上官卿云的尴尬缓解了不少之后,便和上官卿云聊起了其他的事情,比如最近这些日子,她和自己的母亲都有哪些交流之类的,毕竟最近这几日里,岳言一直潜心修炼,而上官卿云因为公孙仪的要求,需要多了解了解岳家的一些家训家法之类的,白日里大多都在跟着公孙仪学习,很少也岳言有交流,所以岳言也不大清楚上官卿云那边的近况。
“娘最近只是领着我大致了解了一下我们家的一些规矩,然后指点了一下我的修炼,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什么事了。”上官卿云向岳言说明了她这几日和公孙仪学习的内容。
听上官卿云说到公孙仪指点她修炼的事情,岳言便突然想起,自己的母亲似乎是来自一个强大的隐世家族,既然自己的母亲能够指点上官卿云修炼,那么说明她自身的修为绝对不会很低,这么看来,自己背后的靠山似乎也不少啊,难怪年纪轻轻就能得到皇帝的“赏识”。
当然,岳言这么想,也绝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官位职权都是靠着自己背后的靠山得来的,毕竟他继承了原主的全部记忆,也知道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有多少斤两,可以说,如果将自己的个人条件放到一个出身寒微的人身上,他或许会有机会能够得到皇帝的重视,但绝对不会有这么早。
如今的大汉,官僚体制并不是很复杂,这也意味着,通过察举制考核招募官员,就基本上能够满足朝廷各个岗位对官官员的需求,所以,在洛阳这样的城市里,有许多优秀的世家子弟都很难得到入仕的机会。
“我记得有个四世三公的曾家,他们家这一代的嫡长子,人称洛阳第一才子,虽然晚我一年入仕,但似乎很快就做到了地方太守的职位,虽然个人能力固然重要,但家世的加持,也是不可或缺啊。”岳言突然想到了这一点,在心里感慨了一番。
“对了,言,朝廷那边最近有什么事吗,听娘说,早上有朝廷的人来找你,是陛下给你安排了什么事情吗?”上官卿云问道。
“没有!”岳言对上官卿云的发问早就有了准备,摇了摇头后说道,“因为时局有些动荡,陛下只是让我在家中赋闲,暂时还没有任用我的打算,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能够在家里多陪陪娘亲,也不用四处奔走了,你觉得如何?”
“这么说的话,好像也还不错,能够远离那些是非,其实也挺好的。”上官卿云点了点头道。
岳言见把上官卿云给糊弄住了,便将话题给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对了,卿云,等过几日,咱们就去城里逛逛吧,正好让我带你熟悉熟悉城内的情况。”
“娘那边不会有问题吗?”
“我已经和娘说过了,她也准许我能在城中自由活动,只要不坏了家里定下的规矩就行,我想,带你到城里转转,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既然这样,那就都听你的吧。”上官卿云点了点头道。
在这之后,二人便像往常一样,度过了平淡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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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一早,岳言便被公孙仪叫了过去,来到前厅后,岳言便见公孙仪端庄的坐在座位上,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自己,让岳言感觉很是不自在。
“行之啊,算算时间,从你到荆州去与卿云成亲,到现在已经快一年了,怎么卿云还是没有身孕,是不是你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公孙仪语重心长的说道,看上去是对这件事情十分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