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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回礼,江叙白从屋里给他们拿了一些谢霄带来的进口棒棒糖。
他自己也拆了个叼在嘴里,站在篱笆外,看着格桑熟练地插好竹竿,用绳子固定。
相较于她这般熟练,容悦那边可就完全是磕磕绊绊。
第二次将竹竿弄倒的时候,江叙白把手里的西红柿放在木桩子上,长腿跨过篱笆,伸手帮她把竹竿插进泥土里稳定,然后熟练地抽出一根细竹竿架好固定,指挥她在相交处缠上绳子。
“厉害啊,你竟然会这个?”容悦很惊奇,“还这么熟练?”
“这有什么厉害的?”江叙白说,“以前干过几次,就记住了。”
容悦看他的眼神更惊奇了:“你家庭条件应该很好吧,怎么还会做这个?”
这话说出口容悦就有些后悔了,讲不定人家是那种有钱有闲会在家耕地开垦小菜园的家庭呢,而她这样问话,就有点打听江叙白江叙白背景的意思了。
江叙白却不以为意:“还行吧,不过我不是在家干的,我家可没人有这闲情逸致。”
说到这,江叙白脸上浮起了一抹讲不清是怀念还是带着讪讪的笑容,总之有那么点微妙,他说:“以前去我外婆家,隔壁领居家的一个,”他顿了顿,才说了称呼,“哥哥,他为了演戏有代入感,自己挖了块地种菜,我跟着帮了点忙。”
容悦了然,随口说:“那你这个哥哥还蛮敬业的。”
江叙白笑了一下,抬眼掠过前头那栋小楼:“是挺敬业的,所以现在很红。”
容悦听到这话心里有了判断,难怪江叙白在剧组的待遇不像是个寻常新人,她没有八卦地问这人是谁,只说:“敬业的演员就该红。”
江叙白垂眸看了一眼容悦,对方垂着眼,专注地缠着绳子,未施粉黛的脸色有些憔悴,显出几分落寞之色。
“你也很敬业,演技又不错,所以你也会红的。”江叙白不甚擅长地宽慰了一句。
他看过容悦演戏,见过她在天还冷的时候光着胳膊演尸体,一句怨言也没有,导演让干嘛干嘛,所以这番话倒也是真心。
容悦牵了下嘴角,感叹道:“我是没可能红了,能有戏演,解决温饱我就很满足了。”
江叙白:“为什么没可能红?”
容悦摇了摇头,没想多谈,走出两步弯腰去拿格桑堆在墙角的竹竿,刚抽出一根,却带着那一大捆都倒了下来。
哗啦啦的动静彻底吵醒了小洋楼里熟睡的人。
商砚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没关严实的窗户,窗外蓝天白云,梧桐树影,隐隐约约的人声随风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