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落地,他飞速收回了右手,微微颔首道谢。
“谢谢。”
“不客气。”
在一旁看戏的傅盈溪看到弟弟那通红的耳朵,忍俊不禁,当场就笑了起来。
两个人闻声双双回头,她连忙捂住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上头的吩咐我完成了,现在没我的事了,我去打两杆,你们俩自便,自便啊。”
说完,她脚底抹油了一样,大步流星、轻车熟路地就往别墅后的高尔夫球场走去。
把他和刚见面的医生落在这儿,这什么姐姐啊!
傅宴安气得咬着牙,在心底诅咒着她摔个大跟头。
谢时宜倒很自如,轻轻关上车门后,她对着傅宴安做出一个请进的手势。
出于对医生的尊敬,他连眼睛都不敢抬一下,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三步之遥。
等进了客厅,他自觉在沙发上落座。
谢时宜上了二楼,拿着一个很大的箱子下来。
傅宴安自觉地解着手上的纱布,可因为是左手,又打的是死结,他半天也没解开。
眼看着她都要急出汗了,在一旁静静等了一会儿的谢时宜才温声开口。
“我来吧。”
傅宴安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获得允准后,谢时宜蹲下来,轻轻地把他的手放置在沙发扶手上,慢慢地解开了死结。
纱布一圈圈取下来,露出二十几厘米长的狰狞伤口。
只是看了一眼,谢时宜的眉眼就紧紧蹙起。
她看了看傅宴安,眼里满是担忧。
“这么长的伤口,怎么受的伤?”
“被电瓶车闯了,手正好擦过花坛的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