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一手拉住了习与额间牵引出的丝线,就要拉走,美妇人当然不肯放手,又气又急:“混蛋,你要做什么?”
灿冷笑:“当然是弄死。”
他一边与习丝对打,一边竟然还能分心来抢习与。
灿手上力道加大,眼见美妇人就要抢不过他,然而,一道闪电般的剑光一闪而过,奇快无比,灿捏着丝线的手臂就被削了下来。
并不流血,丝线瞬息又黏合起,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可这一瞬也足够美妇人把孩子抢回去。
是那个跟在赋云身边的死面瘫!
“出来啊,躲躲藏藏遮遮掩掩,你是阴沟里的老鼠吗?有种再来打啊!?”灿气急反笑,破口大骂。
陆执刃本已经收回剑,听闻这话,赋云抬了抬下巴。
陆执刃便又朝他挥去几道又快又冷的剑光,势如破竹,瞬间斩断一大片丝线。
灰尘散去,灿的脸比陈年老锅底还黑。
不过他现在是黑蜘蛛的模样,本来就黑,再黑一点也看不出来。
“……哈。”
余逍嘴角抽了一下,嘲笑他:“你,你还真挺贱的。”
余逍声音压着颤抖,冷汗自额角滑下,面上一丝血色都没有,他一只手撑着地,才勉强没有倒下去。
即便这样,到了这个时候,他的脊背也依然挺直,倨傲和不屑没有收敛,眉眼反而因为压抑着的怒气更加锐利。
“管你什么事?!!你都要死了还有那么多话!?”灿的蜘蛛脚用力砸向地面,又扬起灰尘。
余逍喘了口气:“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灿定定看着他,忽的不生气了,悠闲愉悦起来,恶劣道:“你可能一时半会是死不了,毕竟王看好你,你要是服个软,王说不定要重用你……但是他们呢?”
他说前几句时余逍还觉得他有病,可他最后一句带着残忍的冷笑,一股不妙漫上心头,皱眉道:“什么?”
灿道:“我说了,一个都逃不掉的。你以为你布下阵法,我就没办法对那群臭狐貍动手了?是不是杀了他们,你才不会这样优柔寡断,就会认同我们伟大的事业了?学乖一点!要这群垃圾拖后腿的干什么???”
“……”余逍挣了一下,踉跄着站起身,赋远舒从来没见过余逍这样阴冷无声的模样,红眸中压抑着愤怒。
余逍道:“杂碎,你说话真的很让人生气。”
狐貍是野兽,终归有凶狠的一面。
蜘蛛的手在空中一抓,又抓起一把丝线,殿外的嘶吼哭喊声更大,傀儡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凄厉绝望,叫的人头皮发麻。
习与跟着喊,小童的声音不似往常清澈,稚嫩又嘶哑。
美妇人吓得要哭,求助般看向余逍,余逍快步走过来,背上已经被冷汗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