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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骨爪刺入血肉,不停吮吸鲜血,此刻却被余逍压过一头,余逍爪尖微勾,习与眉心那根丝线便悄然断去。
灿眉头紧锁,疑虑着要不要继续出手,如果余逍把他的所有傀儡丝都斩断,他的计划也要失败了。不过,下一刻,他便打消了这念头。
像是被激怒了,骨爪又一次锁紧,发出阵阵龙吟。那边大长老和习丝还在各自缠斗,余逍不顾龙吟警告,比以往暴戾百倍的灵力聚在爪上,昏暗的殿内顿时红光大盛!
这只蜘蛛说话难听,说他欠打,他就是欠打。既然说了,那说打就打。
一爪撕去,龙吟也要退半分。
噗嗤——!
蜘蛛的甲壳出现裂缝,灿被打回人形,再也维持不了巨大的蜘蛛形态,狼狈地砸在地面,不可置信地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怎么会??!”
灿惊恐万分,在他的认知里,那位王应当轻而易举能控制余逍,怎么还会被反而余逍夺了力量,简直匪夷所思!
一击之后余逍两只手软软垂下,整个手已然血淋淋一片。常人说十指连心,他此刻是整个手掌、蔓延到小臂,都被骨爪死死咬住,不停流血。
灿的丝线断了不少,习丝趁机闪了出来,聂辞也身形一顿,迟缓下来,被大长老抓住破绽,砰的一声打到洞底傀儡堆中。
大长老道:“族长!我们速速退去!”
灿这一会也回过神,按了几下胸口的伤口止血:“退什么退!你们跑得掉吗!!你以为我就给那个小崽子下了傀儡丝?”
习丝美目圆睁:“你!”
他所说不假,美妇人忽的惊叫一声,额前也缓缓伸出一条又细又长的丝线,被灿捏在手里。
大长老震惊:“你什么时候……!?”
灿狞笑道:“我还得谢谢那个小崽子,多亏他把我的丝线带到你们的阵里,不然,想给你们种傀儡丝,我还真有些头疼。蠢死了,你们这群蠢货,活该被人骗!”
玲珑
什么歪理?
赋远舒正待在余逍旁边,寸步不离地挨着。他在落沙珠中,历经过往,不过一缕魂魄,说什么都不会被人听到,索性不说,只是心里闷闷的疼。
余逍想再抬手斩去那缕丝线,灿却不等他动作,迅速催动了其余的丝线,大长老道:“不好,族长!”
确实不好!大长老腰间的一盏壶颤个不停,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样。
余逍咬牙:“放出来。”
壶盖一开,狐貍都跳了出来,哀叫不觉,竟然大多数狐貍额间都有丝线被催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