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不仅见到了瘦得皮包骨、面容憔悴的百姓,而且还有零零散散、随处可见的深深白骨。
甚者,有些婴孩在尸体旁边无助地哭泣着,他们那原本应水润的嘴唇,此刻却早已干裂,身上的衣物也是破旧不堪,满是补丁。他们那本该清澈的眼眸,如今也变得黯淡无光,就连眼泪都似乎已经干涸,无法再流淌出来。
“这就是乱世……”
秦四五不忍直视,随即加快了脚步。
忽然,一位年轻的母亲拉着小女孩扑向了秦四五。
“大爷!大爷!!救救我的孩子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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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四五实在不忍,于是将张飞给他的盘缠全部拿了出来。
“你去给孩子买点吃的吧。”
他刚要离开,谁知那位母亲连看都没看,一把就抱住了秦四五的腿。
“大爷,我、我不要钱,能麻烦你能照顾我的女儿吗?”
“我……不能。”秦四五拉开了那位母亲的手。
“大爷!我女儿聪明伶俐,容貌较好,你、你只要给她一口饭吃,可以将她当、当……”
“当个通房丫鬟,也未尝不可……”
说着,那位母亲落下了眼泪,随即倒了下去。
“你这是怎么了!”
“大爷……我快要死了……麻烦你照顾我的……女儿……求求你了……”
“只要每天给她一口饭吃就好……她很乖的……”
话音未落,那位母亲便彻底没了呼吸。
秦四五看向了那小女孩,他发现小女孩并没有哭泣,她只是呆呆地看着已经咽气的母亲。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并没有应答。
“哎,算了。”
秦四五轻轻抱起那位母亲,来到了一旁的树林之中,随后就将她埋葬了。
“抱歉,我不能答应你照顾她,但是我会找个好人家,替你照顾她的。”
“小姑娘,你愿意跟我走吗?”
秦四五想起了李氏,他打算将小姑娘送去那里。
小女孩仍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抓住了秦四五的裤脚。
“既然如此,就随我走吧。”
夜幕缓缓来临,西边的高山慢慢地遮蔽住了西落的太阳那半张脸庞。
秦四五抱着小女孩,一路飞奔,最终到达了洛阳城前。
“还好,天黑前抵达了洛阳城……”
“先找个客栈休息下吧,明日再去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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