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救了,里梅抿唇:“随便你。别到时让这次和平成了战场!”
星来呆在身上的血剂所剩无几,里梅想了想,还是给了她一些。他在宫中也有些时日了,了解了不少这边咒术师的情况。
“你是同加茂家有亲缘吧。”他说。
用血治疗他人,也是一种操血术。加茂家是与晴明有关系的,因而也能解释她为何先前没对安倍晴明出手。
“那是哪家?”星来问。
她说不知道,就是真不了解。
里梅懒得和她废话了,星来带在身上的血所剩无几,还是为星来准备了些食物,稍稍补足她的身体,就算宿傩大人知道也会允许吧。
他在祭祀的殿里照顾宿傩大人时,星来被请去了宫中,是芦屋道满来的,同星来打了招呼,说圣上想见一面星来。
她立刻起身,宿傩未将芦屋放在眼中,也露出这事同他无关的样子。
两人出了殿,很快里面的里梅与宿傩便听到女孩的笑声。和他们在一起时也会,但此刻依旧想到:比起咒术师,她更像是人类一事。
想见星来的人数不胜数,宿傩当然知道她去了会如何。
食拖医师是密医,治疗的过程最好不为他人所见,她却如此没有顾及地将她的□□拥有的展露于人前。她是拥有出众的能力,但没有脑袋,也或者她是被如此教导的——
直到自己被吞噬到最后一刻前,都不可停。
里梅是将她从深山老林里带出来的,很显然,她一直活在那种地方更好。
果不其然,星来夜半回来,人轻飘飘若一直纸。
两面宿傩其实并不睡觉,会打盹而已,他也偶尔去到梦里。今日,他坐在鸟居之上,空中无月,她于一片漆黑中走来,身旁跟着提了一盏灯笼的芦屋道满。
“你不该全都听从。”芦屋道满声音里带着指责。
“我不能拒绝。”
“你没必要把所有人一视同仁,我阻止的时候你就该顺着我的话讲!”
“你也没说。”
“好,都是我的错。”他于沉默后又说:“明天恐怕还要继续,我会推辞掉。”
“这样你不会受到责难吗?”
四下寂静,宿傩将一切都听得清楚。他一如往常盘着腿,手蹭着脑袋,蹙起眉头。
她还会担心人,呵。
“可你的身体支撑不住。”芦屋道满讲:“我听说在路上,他一直杀人,要你出手。”
“他一向随心所欲。”
“不,他是故意折磨你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呆在他身旁,我想让你留在这里,你那个术式我也能帮上忙——你知道的,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