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然很生气,拔高音量质问医生:“为什么人好好的进去,出来却是这样,你们对明杰做了什么。”她已经有些失去理智,情绪波动。
“小姐,你是第一次陪傅先生做治疗吧,傅先生的病要想得到控制也只有这个办法。”医生耐心解答,递出一份文件,“请在上面签个字,下周的同一时间,还需要再来一次,我之前交代的注意事项要注意,在找到钟医生之前,所有一切都要小心照料。”
安欣然仔细听了医生的每一句话,在白纸黑字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傅明杰微眯地眼睛,声音虚弱地说:“小嫂子,别担心,我没事,简单的治疗而已。”
安欣然鼻子一酸,眼睛渐渐又红肿,为了不让傅明杰看见她的难过,徒增烦恼,转到他的身后,接过护士手中的扶手,慢慢往前推。
“明杰,我带你回病房,回放在休息,这里休息会感冒的。”
“好。”傅明杰是真心实意感动到安欣然的关心和担心,欣慰勾起嘴角,他为大哥感到开心,娶了一个很好的妻子。
安欣然照顾着傅明杰睡下,心疼地看着他昏昏欲睡的模样,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做治疗的时候,会不会也这么痛苦,身边有没有人陪,安父是不是给她安排了最好的医生,这些她都不得而知。
当初她以为只要将母亲交给安父,母亲就一定有救,现在她连基本情况都不知道,不行一定要让安父让她见母亲一面。
安欣然照顾了傅明杰一整天,傅邵勋来了几次又走了,她虽然对母亲的事情很着急,但她也担心傅明杰,暂且将母亲的事情压后。
一连几天,她也没有机会跟傅邵勋解释,也是傅邵勋不让她解释,躺在病床上傅明杰很无奈来当个中间人调解。
“大哥,你和小嫂子,都是老夫老妻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啊,你就给小嫂子机会说说她的心里话呗。”傅明杰看着一左一右的两个人,他是不想插手,是实在看不下去,一个别扭冷漠,一个欲言又止。
安欣然眼巴巴地看着傅邵勋,神情悲伤,为什么就不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她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傅明杰的调解,没有缓解傅邵勋的冷漠,反而增加他的怒气。
傅邵勋黑眸如暗潮汹涌在翻滚,看不出他是怒气还是其它,视线第一次紧锁在安欣然身上,薄怒:“谁让你跟明杰说的,你不知道他正在生病中,情绪不能激动吗?”
安欣然微张嘴巴,又一次平白无故的受委屈,垂下脑袋,这次她不想在说什么。
反倒,
傅明杰无语了,他哪里情绪激动,只不过是一句简单的劝慰。
“大哥,你说的是什么话,小嫂子什么也没跟我说,我又不是傻子,虽然聪明不及你一半,但你们两的情况就算是个白痴应该也能看出来。”
安欣然难忍委屈,浅浅说句:“明杰,我想起来,我今天有专业课,很重要,我先走了,有事情打我电话,我马上过来。”说完,就跑出了病房。
眼泪如潮水般涌出眼眶,她一路跑,一路掉泪,似乎是想把胸膛里的所有委屈都发泄出来,傅邵勋的怀疑深深印在她的脑海。
“大哥,你还不快去追小嫂子,你最近是怎么了,以前顾嫂子跟顾自己的命一样,现在呢,随随便便就怀疑小嫂子,你是不是想孤独终老啊。”
“咳咳……咳咳……”这次,傅明杰是真的激动了。
“明杰,你怎么样?我去叫医生。”傅邵勋神经紧张地看着傅明杰问。
“别,大哥,我没事,我是被你弄得情绪激动。”
不管傅明杰怎么说,傅邵勋就是不去追安欣然,也不去道歉。
安欣然先回别墅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已经从医院出来,她也不想再回去,学校里也没心思上课,这半学期的课程估计也是上不了多少,在下学期一定要心无旁骛的把所有的课都补回来。
安欣然心神不宁地翻了几页书,重新出了门,她到了安家。
很巧,她到安家时,安父和安母在吃饭,不见安时悦的人,安欣然踏进去,所有人看她像看动物园里的猴子,安欣然径直走到沙发下坐下。
安父见到安欣然,以为安欣然是办妥了他交代的事情,紧忙放下碗,到客厅,在她面前坐下,还吩咐家里的佣人泡一杯上好龙井茶。
安欣然冷笑地勾勒出嘴角的弧度,安父终究就没把她当过女儿,现在她嫁出去,到像个客人了。
“欣然,你是不是跟傅邵勋提了安家的事情,一千万要来了吗?快拿出来给我。”安父混沌的眼眸毫不掩饰的贪婪,心急地像安欣然伸手。
“傅邵勋没答应给我。”安欣然倒了一盆冷水给安父,熄灭他的高兴。
安父立马变了脸色,全然没有之前的笑脸相迎,可以赶的上变面具表演的艺人,低吼:“没有?没答应?我看你是没提吧,那今天来干嘛。”
“身为傅家少奶奶,连一千万都拿不出去,你嫁过去干什么吃的,傅邵勋不是很宠爱你吗,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你还是我安家的女儿吗!”
“老爷,这茶……”佣人端着茶过来,正准备在安欣然面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