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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莉百无聊赖,暗中窥视良久,轻手轻脚离开,嘟囔说:“醋坛子打翻喽,不甘心有什么用?自古情不知所起,小师弟一直没选择你,你比不过瑞王,只能安分认输,闹破了多难堪。”
下一刻,不远处的山谷口,突兀响起了急促马蹄声。
“殿下!”
“殿下,属下有十万火急的事禀报!”
来人风尘仆仆,喘吁吁飞奔向溪畔,扑通跪倒。
宋慎和瑞王立即放下鱼竿,“心急火燎的,出什么事了?”
“殿下,不、不好了。”报信的侍卫满头大汗,喘息未定,急切禀告:“皇后、皇后娘娘,崩了!”
“什么?”
瑞王霎时愣住了,宋慎也一怔,“何时崩逝的?”
“今早,卯时二刻崩的。宫里有令,请殿下速速回城,进宫候命。”
“知道了。”瑞王定定神,凝重说:“咱们必须提前回城了。”
宋慎点点头,“走吧。”
于是,一行人匆匆启程,马不停蹄地赶路,周彦清和夏莉诧异打听,待得知皇后崩逝后,只得尾随回城。
因此,周彦清琢磨出的几个隐秘法子,一个也没用上,恨恨扼腕。
皇后一崩,嫡出二皇子东山再起的可能便渺茫了,乾朝的夺嫡之战,仅剩两位旗鼓相当的皇子:皇长子和庆王。
朝堂暗潮涌动,勋贵重臣们或明确拥护,或明哲保身,紧张关注着局势。
一国之母的丧礼,繁杂琐碎隆重非常,瑞王作为皇子,着实受了一场累,待丧礼结束,回府便倒下了,宋慎担忧照顾,白天坐镇医馆,傍晚去瑞王府探病,忙得大半个月无暇回紫藤阁。
一晃眼,十月中旬了。
冬季雪花飘飘,宋慎骑马回紫藤阁,小厮捧着一摞礼盒陪同。
“清哥?”
“师姐?”
宋慎朗声嚷:“我回来了!”
“师弟?”
少顷,夏莉一把拉开房门,先是眉开眼笑,随即拉下脸,佯怒抱怨道:“臭小子,难为你,居然还知道回来?消失大半个月,忙什么去啦?”
宋慎大踏步走近,歉意答:“入冬后医馆里病人多,加上瑞王病了,就忙了一阵子。阁中一切还好吧?”
“放心,挺好的。瑞王怎么又病了,要不要紧?”夏莉眼睛瞥向礼盒,小厮识趣地呈上。
宋慎脱了披风,“他身体底子差,受不得累,幸亏只是着凉,而不是心疾发作。”
“礼盒里装着什么?”
“布料和首饰是你的,其余给清哥。”宋慎扫视四周,“清哥呢?”
“出去了。”夏莉把礼盒搬进自己屋里,三两下拆开,喜滋滋把玩首饰。
宋慎随口问:“下雪天,他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