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太监一拦,云绾也猜是个什么情况,心底更是愤懑:“本宫是太后,你们敢拦我?”
两太监低眉:“还请太后莫要为难奴才。”
云绾咬牙:“若我非要去呢?”
两太监对视一眼,而后脑袋垂得更低:“那请太后稍等,奴才去请三殿下过来,叫殿下来劝您。”
云绾拧眉:“这话是司马濯的意思?”
两太监没否认。
“好好好。”云绾怒极反笑:“好一个司马濯!你们告诉他,本宫不去凤仪宫了,更不用他劝!”
她才不要见他,何况是与他独处。
瑶光殿是祥平宫不远处的一座小殿,收拾得还算整洁,云绾带着玉簪到了此处,玉簪还有些不解:“娘娘为何不召三殿下过来,与他理论一番?”
“理论?他那人根本就讲不通道理。”云绾气闷坐在榻边,雪白双颊都气得微鼓,她算是很好的脾气,极少动怒黑脸,但一遇上司马濯,她不是在生气,就是在生气的路上。
“那凤仪宫怎么办?金嬷嬷真的得了痨病么。”玉簪疑惑。
“……”
这样一问,云绾心头更是乱糟糟的,好半晌,她叹息道:“我自顾不暇,就算去了凤仪宫,又能如何?他竟能派人盯着我,定然也能派人去凤仪宫。”
玉簪闻言,脸色也变得凝重:“怪不得金嬷嬷常说,这三殿下是个祸害……”
云绾摆手:“好了,别再提他,我不想再听。”
玉簪赶紧捂嘴,须臾,小心翼翼道:“娘娘今日哭临操劳一日也累了,奴婢叫水来,伺候您早些歇息吧。”
冷白月光泠泠笼罩着皇宫碧色琉璃瓦,夜阑人静时,窗外偶有秋风扫落叶之声。
因着白日大公主所提之事,云绾忧虑重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最后抵抗不住身体强烈的疲惫,这才昏昏睡去。
然而便是在睡梦里,她也不得安稳,噩梦连连。
一会儿梦到晋宣帝被羽箭射落马背的画面,一会儿又梦到司马濯将她圈在桌椅之间,她惊惧不安,他却毫无顾忌,甚至在梦里他更为孟浪狂妄,大掌捉着她的肩,就将她提到了桌案之上。
她一只手撑在身后,另一只手去拦他,嗓音都在颤抖:“你。。。。不许再过来!”
而他却轻而易举扣住她的手腕,又以膝盖抵开她的双腿,高大身躯倾上前:“我为何要听你的?”
灼热的呼吸喷薄拂面,烫得她心头都一哆嗦,含泪瞪着他:“你父皇就在帘后,你怎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