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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陈谦送来的两位美人实在不错,尤其那个叫樊娘的,床笫间很是够劲儿。
宁妃怎不知自己这个儿子好色的脾性,恨铁不成钢地瞪他:“司马濯说投靠你,你就当真了?”
“为何不当真?他一没舅族,二没妻族,三没生母为他讨父皇欢心,又在安西蹉跎多年,如今回了长安,就如那无根浮萍,四顾茫然,可不得抓紧择块良木栖就?”
“呵,那他为何不选老四,非得选你?这小杂种心思重的很,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宁妃这话叫二皇子不乐意了,丢下葡萄斜睇向她:“三弟选择投靠我,说明他眼光好,看出我非池中之物,母妃怎么总向着老四说话,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宁妃语塞,半晌才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提醒你须得慎重,他当年才八岁,就能害得大皇子断腿……他和他那个贱人娘一样,邪门得很,咱们还是少沾为好。”
二皇子却是半点听不进,只觉宁妃是妇人之仁:“您莫要带着与宸妃争宠不过那点旧怨来看我们前朝之事。”
宁妃气结,当年她装病争宠却依旧抢不过宸妃的事,一直是她心中之耻,这些年来后宫无人敢提,没想到今日自己的亲儿子竟揭她疤痕。
“竖子给我滚出去。”
“母妃,你这不讲道理……”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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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宫里母慈子孝、鸡飞狗跳,凤仪宫内,云绾抹着眼泪,依依不舍送着七夫人上了轿辇。
彼时日暮西山,余霞成绮,碧瓦朱甍被染上一层绚烂橘红。
玉簪玉竹扶着云绾回到后殿,柔声安慰:“娘娘别伤心,日后想夫人了,再传她进来陪您便是。”
云绾勉力挤出一抹笑:“说得轻巧。寻常人家的女儿常回娘家都要被置喙,何况我是皇后,若频频召娘家人进宫,其他妃嫔不忿不说,前朝那些古板御史定会不满。”
玉簪玉竹对视一眼,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了。
好在这时,金嬷嬷掀帘走了进来,满脸堆笑:“娘娘,晚膳都安排好了。刚王总管那边派人传话,说是陛下约莫半个时辰后就到,您这边也快准备着吧。”
这可是太后薨逝之后,陛下第一次来后宫。
云绾从金嬷嬷热忱期待的眼神里,也明白她的言下之意——今晚不但要与皇帝用膳,最好能将人留下过夜。
“我知道了。”
她打起精神,缓缓从桌边起身:“白日出了一身汗,浑身腻得难受,玉簪玉竹,伺候我沐浴吧。”
两婢齐声应了声是,忙不迭跟上前去。
作者有话说:
帝后秀恩爱,司马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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