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个舒服的热水澡,吃顿美美的夜宵,抱着香喷喷的夏洁睡觉不好吗,惦记那黑汉子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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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回到所里,何天就从陈新城嘴里,知道曹建军一大清早就被所长喊到办公室里。
被王守一怼脸输出了半个多小时,脸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最后带着一份两万字的作业灰熘熘地出来。
所里的人对这个事情都很好奇,但是看到曹建军黑得可怕的脸就没有人不识趣地凑上前去主动找骂。
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何天、夏洁都不是多嘴的人,杨树出于维护自己师父的目的也不会说什么。
大家的好奇心来得快,去得也快,忙碌的工作节奏让他们只能把好奇压在心底,等空暇时候再拿出来讨论。
时间不是冲澹想法的解药,忙才是。
观察所里众人的反应,曹建军也明白何天几人帮他保密了,心里感激,但是也没说什么。
差不多过了一个星期,曹建军才私底下约了何天出来。
何天也就吃上了自进八里河派出所以来,曹进军请的第一顿饭。
男人的饭桌不能没酒,男警除外,所以桌面杯子里装的是饭店提供的廉价茶水。
虽然没喝酒,但是曹建军就像是喝醉了似的,说话颠三倒四的,话题飘移。
一会讲所里的公事,一会提他家里那摊破事,没几句又说回到停车场那件事上去,说话毫无重点,半点平常说话的水平都没有。
不过何天也能理解,两人别扭了这么多年,突然就要这么解开,别说曹建军不适应,他都有点不习惯。
哎,真怀念老曹看我不惯却打不赢我的样子,美好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啊。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何天闷头吃饭,曹建军废话连篇,饭没吃上几口,茶水倒是续了满满一壶。
茶足饭饱,何天放下快子,直入主题:“饭都吃完了,你真正想说的,该说了吧?”
曹建军想说啥他知道,但是他就是想听曹建军亲口说出来。
嗯,就是这么恶趣味,也算是报复他刚入职那几年老曹给他添过的那些堵。
曹建军涨红着脸,黑里透红,显得有点滑稽,他嗫嚅磨蹭着,犹豫了一会,才双眼一闭大声地说道:“谢谢你,何天!”
何天翻了个白眼,这架势是干嘛?
道歉怎么弄得像是告白似的,恶心的他手上鸡皮疙瘩都掉了不知道多少。
“行了行了,我接受了。你弄得我都觉得别扭了。以前的事情就揭过了。走啦!”
何天摆摆手,果断地熘了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