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几人挤在后门看着余淮跟着张峰离去,耿耿说道:“惨了,要变成四手连打了。”
张峰和张平是一个办公室的。
“这也没办法,余淮不只是数学课睡觉,其他科目的课也都在睡,就连张平的物理课,他都被抓到过一次,张平不骂他都算好的了,怎么可能还帮他说话?”路星河说道。
“哎何天,你说是不是余淮最近要忙着帮忙照顾家里,所以没时间睡觉啊?不然怎么一天到晚都是一副缺觉的样子。”耿耿好奇道。
“不是,你别瞎猜。”何天摇头道。
余淮妈妈早就出院了,而且她只是肾脏不好,又不是手脚瘫痪失去自理能力,余淮就算想帮他妈分担一点家里的活,也不至于到睡眠时间都不够。
他现在连作业都有好几次是找何天借来抄的,连做作业的时间都没了,他的时间都去哪了?
不过有一点倒是很可疑,何天问道:“你们觉得一个不抽烟的人,去哪里会沾染上烟味?”
“厕所?男厕所里偷着吸烟的人还是不少的。”徐延亮说。
“家里有长辈是老烟枪也有可能,我爸在家的时候就老喜欢在家里抽烟,特别喜欢上厕所的时候抽,弄得整个厕所里挂着的毛巾都有一股烟味。”蒋年年说道。
“还有很多啊,舞厅、游戏厅、网吧这些地方都有可能,那些地方都是乌烟瘴气的,抽烟的人一抓一大把。”毫无疑问,路星河。
何天若有所思。
。。。。。
深夜十二点半,躺在床上的余淮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轻手轻脚地脱掉睡衣,换上一身便装,然后动作熟练地往被子里塞东西,让被子看起来里有个人在熟睡。
轻轻地开门,他蹑手蹑脚地走到玄关,换上鞋子,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房门和大门他都加了润滑油,开门起来动静都很小,加上妈妈这段时间吃药,睡得比较沉,所以他不担心会弄醒他。
已经入冬的夜晚温度有点低,余淮往手心里吹了口气,边搓着手边下楼,路上空无一人,只偶尔能看到一两道黑影在乱窜,不是老鼠就是野猫。
余淮掏出手机,借着手机的手电筒走进停车场,寻找自己的单车。
单车很多,而且停放有点乱,他找了好一会才找到,看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他着急地掏出钥匙解锁,推着单车就往外走。
可是当他推着车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路灯下,有道熟悉的身影在冲着他笑。
。。。。
找了家还没关门的便利店,何天买了两瓶热饮,分给余淮一瓶,两人围着店外老板自己支的小圆桌坐下。
余淮想等何天先开口,可是何天咬着一根吸管一脸美滋滋地吸着饮料,吸了好久瓶里的饮料还剩一大半,他终于憋不住了:“你怎么知道我半夜会出来?”
何天很认真地掐了一会手指头才回答道:“天机不可泄露!施主,此前我已经为了破例泄露了一次天机,上天已经降下惩罚。要是再说漏嘴,我这个泥菩萨就过河难保了。”
余淮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你是不是身上哪里长了毒疮?要不你告诉我哪里有火猴,我去帮你抓一只过来,实在不行抓只峨眉山大马猴先顶着用。”
真当他没看过风云啊?
“好啊,那你帮我找一只和你长得像点的,我那毒疮长在了屁股这里,到时候我让它天天帮我吸屁股。”
“那还找什么猴子啊,我来就行,来,你把裤子脱下,我来帮你。”
“那可不行,还必须得是母的,你的话,要不你去泰国走一趟。我和你说,其实做女人,挺好。以你的姿色,如果变了姓,一定会是一个很清秀的姑娘。”
“去你大爷的!”
一番玩闹的话下来,余淮的脸色变得轻松了很多,何天才转回到正题:“你干嘛大半夜要跑出去?而且不是出去一次,是连着出去那么多次?”
余淮有点说不出口。
既然他不开口,那何天就继续自己的分析:“这么晚还开着的地方不多,你一不可能天天大半夜饿了出来吃夜宵,二不可能去舞厅酒吧夜总会这种高消费的地方,那你是想去网吧?还是那种不正规的黑网吧。”
无视余淮震惊的眼神,何天继续分析:“你不是那种游戏迷,天天不睡跑到网吧去不会是为了玩,所以你是有别的目的。考虑到你家的情况,你妈生病了,经济会比较紧张,所以你是想要帮家里赚点钱,减轻家里的负担。所以你是在网吧里做兼职对吧?我猜猜,你兼职的应该是游戏代练,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