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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昨夜看书看的的太晚,这一觉元汀禾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苡仁说中途进来叫过她好些回,但都没反应,只好作罢。
元汀禾不好意思地笑笑,“诶,下次肯定能按时起来。”
苡仁笑道,“娘子回回态度恳切,回回照睡不误。”
元汀禾佯怒,“呀,你还取笑我!”
她执起杯盏抿了口酒,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可听说过那间新开的脂粉铺子?”
苡仁想了想,点头说,“嗯,先前到街上的时候见到过,挺多人去光顾的,生意很好。不过前两天主家有事出去了一趟,就叫人过来暂代。”
元汀禾说,“那你有没有听说过那个主家曾收留过一个女子的事儿?”
苡仁回忆一下,然后摇头,“这个倒没有。”
元汀禾若有所思,没再问这个,倒是想到了许久不见的小家伙,便说,“噢,前日行清观递来的信件里说到小仓度最近道法上精进不少,你去叫人备些他爱吃的东西,不用忌讳这么多,就让他尽兴一回。对了,一会儿我得去一趟行清观,记得叫人备下车。”
苡仁应声出了去。
元汀禾则旋身坐下,拿出研好的笔墨,摊开信纸,往上写下几行字。
昨日,她原是打算去一趟国子监,问席承淮些事情,顺道见见小阿初。结果,半途刚买好脂粉,却遇上了一个人。
。。。。。
元汀禾应声回首,只见一位模样英俊,气质温柔的郎君站在那儿,手里半举着一个月白色的香囊。
她摸了摸腰间,那里果真空了,于是上前一步,笑着接过,道谢,“多谢这位公子。”
那郎君也跟着笑了笑。
元汀禾原要离开,怎料那位郎君再次开了口。
“这位娘子,敢问是否来自于玉至观。”
一瞬,元汀禾几乎是停滞住了,然而下一刻复又恢复如初。
她淡笑,“公子此言何意?”
那郎君笑着摇摇头,“娘子不必紧张。只是,若娘子方便的话,可否愿意同在下到对面去,坐下聊一聊?”
元汀禾定睛看他,隔着幂篱,对方看不见她的神情。
于是,元汀禾果决道,“不方便。”
。。。。
后面那人倒也没有强硬,只是笑着说了声冒昧打搅,便离开了。
元汀禾独自想了会儿,这人的确奇怪,但她在长安城没有任何势力,找个人如同大海捞针,太后那边定然不可惊动,那就只能去麻烦席承淮了。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去看一看仓度,说不定席承淮也在行清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