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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也没打算原谅他。
从进到楼梯间开始,郑子晴一直带着寒意的目光睨着许稚,许稚被郑子晴看得浑身不自在,这种感觉在他道完歉后更甚,他能发觉出来郑子晴的脸色比之前还要冷上几度。
是道歉的方式不对吗
许稚胡思乱想着,心里的负罪感更重了。
郑子晴晾了许稚半天,在许稚踟蹰着不知道该怎么做,他的不安已经写在了脸上时,郑子晴才不紧不慢地弹走了一小节烟灰。
随后,她用不容置啄的口吻说:“你是该道歉。”
“阿姨,我。。。”
许稚只当是郑子晴嫌弃他的认错不够深刻,检讨不够彻底,他几欲再说话,郑子晴却不愿再听这些废话,摆摆手示意他先闭嘴。
“可你道歉道的太早了,时翊为什么受伤,又是被谁打的这都不清楚,你着急道什么歉?”
许稚听出她话中藏着深意,就好像时翊受伤的内情郑子晴已经知晓了,但是明明就在昨天,警察表示还不知道施害者是谁。
“阿姨,您有话不妨直说。”许稚和郑子晴的眼睛对视上,无视掉郑子晴的阴阳怪气,他问道:“是袭击时翊的人找到了吗?”
郑子晴冷笑一声,对于许稚的不甘示弱很是不屑。
“找到了,还是你的熟人。”
“叫李祺然,和你原来是一个足球队的。”
一个完全没有想到的名字在这个场合出现了。
许稚眉头紧锁,手指渐握成拳,指甲快要抠进肉里,胸腔里霎时滋生出源源不断的愤怒,对李祺然,也对他自己。
他不知道为什么李祺然会去砸时翊的脑袋,但他有预期其中的缘由应该和自己脱不了关系。
李祺然和自己是不对付,可他和时翊又没有什么接触,排除掉李祺然无缘无故发疯的可能,对于李祺然袭击时翊的原因,许稚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因为自己。
许稚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他的肩膀低垂整个人顿时矮了几分,他在郑子晴身前再也抬不起头。
“。。。是因为我吗?”许稚声音干涩,虽是问句,然而话语中带着肯定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