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爹只想他在朝堂上一言九鼎、说一不二,最好别人都是哑巴,还什么说话的权利……
张简修说:“听说老有人参咱爹,说他堵塞言路,不让言官说话。朝廷六科给事中都说不了话,你还让每一个人说话?”
简直反了天了。
静修撇嘴,从这一点上来说,张居正确实是多少有点儿搞□□了,你怎么能不让人说话呢,也难怪后来会被群起而攻之。
“咦,二哥呢?”
“爹喊他去了。”
张静修心想今天在广慧寺,一贯话多的张嗣修居然听得格外认真,一定是爹给儿子布置任务了,让他刺探情况去的。
“吃饱了,我去给爹请安了。”
果然,走到书房之外,就听里面传来一声冷笑。
“这个罗惟德,我看他这个官也不必做了。”
“可是父亲……”张嗣修不解,“近溪先生是您的好友。”
罗汝芳丁忧之后的起复、还是张居正专门安排的,知道这个老友爱好讲学的癖好,安排他做了云南副使。
“云贵是不是太过偏远了些?”
“惟德政务不行,只热衷讲学。云南边陲之地,有的是山民让他尽情教化,岂不乐哉。”
张嗣修原以为父亲虽然一向乾纲独断,但也最识人才、最重人才的。
“父亲,其实罗先生继承心学衣钵,理念也并没有……”
张居正厉声说:“你认为没有错!”
“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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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说了。”张居正大手一挥,“让你妹妹过来。”
既然点到自己了,张静修忙推门进来:“父亲,我在呢。”
张居正眸光闪了两下:“你今日也去广慧寺了?”
“是。”
“还说话了?”
“不是我想说的。”她也委屈啊,“是罗先生非要我说的。”
“空谈误国、实干兴邦……”张居正一字一字念了两遍,终于给了一个评价,“你说的很对。”
“谢父亲夸奖。”
“嗣修,你们四个兄弟,属你学问文章最好,可方才这些道理,你还你不如你妹妹。”
张嗣修尴尬地笑了笑,似乎也在思考这两句话。
“魏晋之时,风流名士以清谈为风尚,被王羲之砭为——虚谈废务,浮文妨要,恐非当今所宜,后人更评两晋亡于清谈,千年以来历朝历代无不引以为戒。”
“儿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