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郎才拜师多久,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老师和师兄,垫这么大一笔钱给才入门的学生修大宅子,这村子里的谣言也真是没边了!”
老夫人心里也很犹豫,但她还是选择反驳,这要真是三郎遇到大贵人了,这偌大一家子可真是一点边都沾不上,这当初把三房分出去虽是大房二房都一致的意见,可最终开口的却是在大房二房怂恿下的自己。
三房才分出去半年时间,自己这一大家子就把老爷子留下的田产给败了个精光,如今每日吃着这狗都嫌的饭菜,反观三房,三郎考上秀才了,五郎念上私塾了,若真如柳氏所言,这偌大的新宅院是三房建起来的话,那外面的人该怎么看待自己,怎么看待自己这偌大一家子。
是夜,老宅众人各怀心事,回了房。
“以后这样的流言,少当着一大家子说,免得引来老太太不高兴!”
叶孝武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一边脱衣服,一边朝柳氏低声喝道。
“这哪里是流言了,我是听人家亲眼看见的人说的,你想想,你有没有这样的师兄?能拿出两大锭金子给你买几十牛车的家具?你可别忘了,当时你关在县衙,四郎跑你姐门上去借钱,你姐就拿十两碎银子把四郎给打发回来了。”
见叶孝武一脸愤懑的模样,柳氏似乎更来劲了。
“你听清楚,是去借钱,不是去拿钱,你姐家在县城开杂货铺子几十年了,十两碎银子就把四郎打发回来了,借口也不找个好点的,要给儿子准备聘礼,要给女儿准备嫁妆,你那俩满脸麻子的外甥,到现在都还没说上亲事,她可真是个连你的死活都不管不顾的主。”
“你别在这里瞎叨叨了,听着就烦!”
“你还嫌上我烦了,我整天伺候这一家老小,你和四郎被关在县衙的时候,是我跑去求爹爹告奶奶,好不容易等到三郎回来了,跟着东奔西走,你当时不嫌我烦了?”
叶孝武见跟自己的媳妇掰扯不清,扛了一天的麻袋,本就一身的疲惫,索性把被子一扯,蒙住了头,眼不见为净。
不过叶孝武的心里并不是不记恨叶孝莲的,自己跟二郎被关在县衙里的遭遇,他如今还记忆犹新,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自己冻得像是路边的野狗一般,喊破了喉咙,都没人来搭理自己。
若不是三郎四下奔走,又认识些县衙里当官的人,估计自己真的会被活活冻死在县衙里。
柳氏见自己男人蒙头不理自己,心里也是一肚子的气,自己整天被老婆子指挥得跟个猴子似的,团团转,心里积蓄的怨气想要发泄发泄,自己的男人似乎一点也体谅不到自己的委屈。
想着想着,柳氏越发的委屈起来,竟眼里含泪,也捂在被子里,呜呜的大哭起来。
大房这边,叶孝文和徐氏前后脚进了房间,就赶紧把房门插上了。
“你说老二媳妇说的是真的吗?”
叶孝文一脸怀疑的望向自己的媳妇徐氏,开口问道。
“别的事不好说,可真要说三房遇到贵人了,我倒是信几分的。”
“这话怎么说?”
见自己男人一脸好奇的望向自己,徐氏眼珠子转动了两下,就开口说道。
“你发现没,自从三房分出去之后,似乎一直在交好运。”
叶孝文想了想,点点头。
“你看哈,三房刚分出去没几天,三郎就考上秀才了,然后又结识了云峰楼的老板,还引着云峰楼的老板在咱村子里建起了养牛场和牛奶加工坊,这村子里有哪家没有因此得到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