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翠翠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主要是她认为自己十分占理,四家东西一起用本来没什么,可有的人天天用那就不地道了。
使用的次数不公平,她寻求公义有问题吗?
边上人听她说得有理有据,那颗心就开始偏向她了。
“贵海媳妇说得也没错,四家共有的东西,有的人用,有的人不用着实不太公平!”
“贵川是大队书记,时常要往公社跑,用车的地方肯定要比其他人多,相对来说其他几兄弟就有些吃亏了!”
吴翠翠听到不少人附和她,立马就有了底气,昂着脖子高声说,“你们看,我说的就是这个理,其实我也不想太计较,但自行车可是个大物件,我这也没有办法,我们家孩子多和他家比不了,我们一分钱要掰八瓣用,自然要精打细算!”
云富阳听得冷笑连连,扭头盯着云贵海问:“你也这样想?”
云贵海被他犀利的眼神盯得心里有些发毛,但因为刚才不少人帮他家说话,于是心里升腾起一股莫名的自信,他就不信了!
公道站在他这边,云富阳还敢锤他,别以为你当个大队长就能作威作福,惹了众怒,你一样得下台。
想到这里云贵海点头说道:“是的!我家。。。。。。”
他刚想发表一番长篇大论,“啪”得一声清响,云富阳的巴掌如期而至。
这一巴掌都把云贵海打懵逼了,“你。。。你居然敢。。。。。。”
云富阳又接连扇了几个大巴掌,一边打一边骂:“我什么我,我打死你个是非不分的玩意儿,啥话都听你家娘们的,你就不会用你那没开封的屁股好好想想,
在我面前谈公平,你也配,当时你们分家就公平?你分了啥东西,川子分了啥东西,那分家书上可写的清清楚楚,要不要我现在找叔公来念一念!
你现在和我扯车子的损耗,你整的还挺洋气的啊!屎壳郎掉蒜臼,挺会装蒜的,
你他妈当初干会计的时候,每天都骑着车满公社县城的瞎溜达,你那个时候咋不提损耗,
川子作为支书去公社开会,那可是为咱们村争取利益的大好机会,你就整天只会在家琢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心思,我看你就是平时太闲,今天冬天你就给我滚去挖河!”
挖河是这一带地区,冬季一项重要的农事,也是最苦最累的“农活”。
每年到了冬季农闲时节,各公社就会发动群众大搞水利建设,根据工程需要,上头定下一个一个的任务指标给各个生产队,要求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
有疏浚河道,有河道清淤,或者是开挖新河,反正不会闲着。
在冬天寒冷的天气里,人们要穿上厚厚的棉衣,戴上帽子和手套才能出门工作。
要在冰冷的河水中挖掘泥土、清理杂物,还要面对泥泞湿滑的地形,由于天气严寒,劳动强度极大,常常一天下来就感到疲惫不堪。
这种活以前云富阳和云贵川没有少干,反而是被云二石护着的云贵海是一次都没有干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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