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像是在恐惧···躲避什么怪物一样。”
“这段时间的愈来愈平静恐怕都是他强忍着,但内心根本就没一丝好转,在他眼里的世界说不定已经越来越扭曲了。”
“夏小姐,你们是有条件的。我个人建议的话,我先加大精神药物的剂量。”
“然后你们可以试着联系加州的精神科医院,我是在那边进修过的,那边有个带过我的教授,在精神病领域很出名···”
“明白了。那就麻烦您联系一下。”
“怎么会这样呢···”
“哭什么哭?!有困难就解决困难,你就先安心在冬市把剩下的学业完成。我会带苏曜去加州看病。”
“···”
“也别着急,先加大剂量观察一下,说不定有好转的话,我也联系教授,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让教授来这边。他对钱这些不感兴趣,但是对奇特的病例是很感兴趣的。像苏曜同学这种幻想到扭曲的症状,真的挺少的。”
“···”
苏曜就听着这些人聚集在拉了帘布的隔床交谈。
什么意思?
加大剂量?
想干脆爬起来算了。但是苏曜还是按捺住了。
现在在场的可不止是夏弦月,还有夏凉真。
怎么说呢?
要是在这醒了,正常了,在夏凉真的注视下和喜极而泣的夏弦月相拥。
不是。
并不是。
是现在无法去想象那种光景。不想。
光是想象都有种深切的罪恶感。
十年前夏弦月欠了自己?
那是‘自己’吗?
真要算起来,从某条已经只存在自己记忆里的时间线和夏弦月明示过自己不是‘苏曜’以外,就是由着把她当成白给女的心态,当成工具。
再后来则是——
是,诚然自己是因为多出来的记忆变了,也因为她死了一次而改变了心理。
但这并没有改变自己从头到尾都没告诉她真相的事实。反而贪婪的接受了一切。
有段时间就真的心安理得把自己当成‘苏曜’活着。
自己的名字也是苏曜。
有些另一个世界的记忆真的澹化了好多。而最近也许是大起大落的节点太多了,也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
总是会梦到一些事。
关于另一个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