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好说,我先去申请看。”
明显看出他眼神有些躲闪。
“别走什么绿色通道!等你申请下来她还有机会活吗?我就是家属,我答应过要娶她的!”
“这种事不是你说是就是···需要有效力的签字。”
“在人命面前说什么必须签字···畜生,你还算是医生吗?!”
苏曜双眼赤红,揪起他的衣领。
“喂!干什么呢?!”
“把你的手放开!”
“···”
里面推着病床出来的护士和医生看见这一幕连忙冲过来,又有人叫了保安。
“不怪他。”
“小伙子,我就直说吧。”
“保守估计这手术要30w以上。先不说手术费和成功率,就说她救回来也不可能跟正常人一样。”
“你确定你要把你这一辈子搭进去吗?”
“我再说一次,成功率真的很低。签字这个,我们医院负不起责,也没法垫付这么多钱,你更负不起责。你现在签了字,没有任何效力。到时候追究起责任找的是我。”
“···”
苏曜浑身冰冷,说不出任何话。
又看见病床上躺着的身影。
虽然盖着呼吸机,但能明显见到她的脸几乎缠满了绷带,只露出眼睛和鼻子。
呼吸弱的可怜。
可以想象,那绷带下被割开的皮肉,脑后被砸出的大洞。
昨天还在说‘欢迎回家’宛若新婚妻子的人已经无法再站起来对自己露出柔和的笑容。
自杀?
开什么玩笑?!
仇恨几乎要填满苏曜的胸口,
被囚禁在肋骨牢狱中的火热心脏兀自收缩、扩张,扩张、收缩。
仇肯定会报。
但现在他优先的不是这。
苏曜就呆在重症监护室外边,一边看着乔倾一边联系房产中介。
“50w,靠近三环周边超市步行街一应俱全的房子。我只要50w,其他的随便你怎么卖。”
苏曜之前打算日后搬新房时就计算过自己房子的价格,大约在90w~110W左右。
就不信让出这么多利润没人愿意接盘。
然后是回到家,拿上自己的身份证和乔倾的。
按照冬市的法律,女孩子18岁可以结婚,男生则要20岁。双方都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