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
胡思乱想着,最终还是把门开了。
“啊!苏、苏曜同学?!你没事吧?!”
面前迎上的惊慌失措的脸。
这人自己的确认识。
好像是曾经给自己留过名片的音乐教授。为什么要来找自己?
“你的脸色太差了!我先叫救护车,带你去医院看看!”
“···”
当然明白为什么她那么手忙脚乱的。
没差。
任由哪个正常人见到屋子里出来一个蓬头垢面,手臂上交错着条条自残痕迹的男人都会厌恶和害怕吧?
想说‘有什么事吗?’
可真的好久没有打开门了。
现在见到铅灰色的云层里阳光断断续续的刺痛眼睛,脑袋开始晕晕乎乎的。是有多久没见过阳光了呢?
总觉得,好累。
“苏曜同学!”
在意识消失之前,下意识的往屋内的方向倾斜。
是说,不想和注定消失的世界里的任何人扯上关系。
不用管我。
见到这幅恶心又麻烦的光景,就请当做没看见然后自己消失吧。
——
但是她没那样做。
“感觉好些了没?”
记忆中只见过她几次,每次都是穿着符合老师形象的职业套装。不戴耳饰。
现在则是穿一件有光泽的浅绿色半袖衫,一条朱黄色紧身裙,领口闪出细细的银项链,样子甚是优雅,纤纤十指在台面上如工艺品一般漂亮地合在膝上。
不得不说,现在看起来比在讲台上年轻了起码五六岁。
“看见你那样子真的吓了我一跳。”
“···谢谢。”
苏曜终于吐出两个字。
“谢?你这反射弧稍微有点长了。”
她似乎想活跃气氛,但发觉苏曜望着窗外发呆,知道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让气氛好起来。
“苏曜同学,能说说你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
“医药费,我没钱还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