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体传来快要冻僵的信号,但真的觉得不冷。
这是唯一存在的。
只有这了。事到如今,只有这雪。
所有路过的或者附近的谁,都用诧异的视线注视苏曜。觉得那多半是疯子,精神病。
那当然是——
伸手拥抱雪的人脑子当然有问题。
“啊,哈哈···”
对着天空敞开大笑的人当然不对劲。
“···”
可雪也在某一刻消失了。
青空恢复晴朗,像是被扫帚清扫,又被拖了一遍的白瓷砖。不染一粒灰尘。
周围的任何谁都不对异常的光景诧异。
那也是当然的,因为谁都无法察觉。
到底是为什么呢?
疼痛感瞬间袭来。
从苏曜的眼珠内侧一直到指尖。
明明是从冰天雪地迈步到晴空高照,但兀自感觉冰冷刺骨。
看到花店。
店员已经把花盆摆好了,店被鲜花簇拥着。
看到路人。
三两个男人或者女人,驻足在那低头玩弄手机等绿灯。
车辆压过斑马线又提了速。
无论如何也见不到了。
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
无论如何也听不见了。
真的。
真心觉得人一定是慢一拍的。总是会后知后觉。
这种事当然明白。
失去了才会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真的知道。
早就体验过了。
真的。
这种无法言喻的痛苦。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