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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给了她一个解决方案:【因为很多技术上的东西我也不懂,我会去内部沟通一下工程师帮忙做技术顾问,如果有任何技术方面的问题,我们可以随时咨询。】
接着开始动用苦情进行劝服:【我们的技术人员都特别nice,有非常高远的志向和追求。只可惜作为宣传人员,我却做的不够好,没能够把咱们科研人员和工程人员的辛辛苦苦攻坚克难的努力成果尽可能广泛地让社会公众知晓。】
最后又给文凝凝戴了一顶高帽:【我们真的非常需要像您这样优秀的意见领袖来作为我们和公众沟通的桥梁,廓清迷雾,让公众了解我们、接受我们,正确认识核电,不再谈核色变。】
王艺乔都这么说了,文凝凝还能说什么呢?
她硬着头皮回复道:【如果你们这个视频不着急的话,我倒是可以试试。不过事先说好哦,可能得要个一年半载,也可能不会有最终产出。】
王艺乔回复:【嗯嗯,好的!好饭不怕晚!期待您的大作!】
文凝凝刚准备回复,王艺乔的信息又来了:【费用方面,您看看可否给我报个价?虽然预算有限,但我会在内部尽力争取更多预算。】
文凝凝心道:我这能不能产出还不一定呢。现在是他们求着我,我是甲方他们是乙方,而且又没收钱,大不了我不想做了,我不做就是。这要是收了费,我从甲方一下子化身乙方,那岂不得天天滑跪,就算再怎么不想做也脱不了身?
文凝凝并不是缺钱的主。
她做主播的这些年,积攒了不少身家。虽然她从来都不接受直播打赏,但架不住品牌爸爸们宠爱有加,追着投商业广告喂饭啊!
虽说这些商业广告她也不是照单全收,而是精挑细选地接了几个,收费也不算高,后续更是几乎没再接品牌广告,但她目前还是学生,平时需要花钱的地方委实也不多,而她也不是爱慕虚荣的人,这些身家对她来说足够用了。
于是,她回复道:【费用的事情等这支视频真的做完了再说吧,现在说这事儿还为时尚早。】
不过,王艺乔却很坦诚:【好的好的。实话跟您说,我们通常一支科普视频的成本控制在5万左右。不过您这边是非常知名的博主,您产出成片后,我可以再多争取争取预算,虽然争取的空间可能很有限,但我会努力去争取的。】
王艺乔上午就说过他们的预算很有限,但有限到这个地步,文凝凝还是没有料到。她自己一条3分钟左右的普通科普视频的报价都是他们这个预算的四五倍了,更别说这个视频还需要花大量时间和精力去学习自己完全不了解的相关知识。
文凝凝几乎就想打退堂鼓了。
可想到核能科普确实是个有意义的事情,她最终还是狠了狠心,决定接受这个任务。
她破罐破摔:如果真做了这条视频,就当是做公益了吧。
后来,文凝凝无比庆幸自己接了这个任务。因为,这条视频给她带来的额外的礼物,值得她用一生来珍惜。
第4章
因为是周末,内部资源不太好协调,王艺乔答应会在下周内提供技术支持工程师,为文凝凝的科普视频提供学术支持。
企事业单位周末休假,但苦逼博士生却是全年无休。
文凝凝昨天花了整整一天时间在核工业领域相关资料的研读上,自己的研究课题和助教讲义筹备的进度反倒有所滞后。
她不得不起了个大早,从图书馆开馆之后就泡在图书馆啃书啃论文、准备助教讲义。
果然,出来混总是需要还的。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将会选择无视那条信息。
文凝凝一直在图书馆呆到晚上十点闭馆才离开,离开时还不忘从图书馆借了好几本关于核能的书。甚至回到宿舍洗漱完毕,她还一边抹着脸霜,一边抱着厚厚的核能专业书认真地啃。
舍友周蜜与文凝凝前后脚从盥洗室回来,见她如此争分夺秒,不禁好奇地问:“平时这种碎片时间你不是都用来刷剧刷综艺么?怎么今天居然开始用来看专业书了?是论文马上要due啦?”
文凝凝连眼睛都没抬,目光仿佛粘在了书上,还不忘用指腹在脸上打圈圈:“我在看核能方面的专业书呢!”
周蜜盘着腿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化妆水,倒在手上开始拍,嘴里还不忘调侃文凝凝:“哟,您老人家什么时候把研究方向换到核能方向了?”
文凝凝将视线从书中解放出来,人靠在椅子上,仰天长啸,一声哀嚎,苦着脸解释:“我昨天脑子抽风接了个核电科普的项目。‘华夏一号’全球首堆昨天不是并网成功了么?中国算是正式打破了国外核电技术垄断。这还是挺大一事儿的,昨晚《新闻联播》都播了。宇核集团的工作人员找到我,想让我给这个核电站做一期科普视频。可是我对核能一窍不通,只能抓紧一切时间补课呗。哎,我有预感,接下来几个月的时间,我的业余生活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周蜜听说她接了个核电科普项目,似乎还挺感兴趣:“哇,核电科普,听着好高端。你别说,光是听到这个课题,我就挺想了解的。”
“为什么呢?”
“保命呀!虽然我对核能也是一窍不通,但它能产生的恐怖威力却是老少皆知的。核武器的威力自是毋庸置疑,单说作为民用的核电,一旦发生重大事故,也足够人类喝一壶的了。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事故带来的悲惨后果至今仍然历历在目,这也无怪乎社会公众会谈核色变。可是核能在我们生活中依然有不少应用,那我当然想知道它到底对我们生活的潜在威胁有多大、出现问题应该如何保护自己咯!不然万一哪天意外降临,我连该怎么保护自己都不知道,只能束手无策眼睁睁地等死,那该有多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