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
谢琰笑着说道:“朕看这天女,没准就是贵妃某个前世。”
“天女看不得百姓死于旱灾,贵妃也看不得百姓死于水患、雪灾……”
“贵妃与天女,都是一样的悲悯苍生,一样的心系百姓。”
谢琰望着烟波浩渺的天女湖,说道:“不如改名叫贵妃湖吧。”
云姒:“…………?!”
在云姒的百般阻挠之下,谢琰勉强放弃了给天女湖改名的念头。
云姒:“陛下!天女湖的名字十分好听,改成贵妃湖……太可惜了……”
她只是来湖上过了一个生辰,怎么就要给湖改名字了呢?
若是改个好听的名字也就罢了,贵妃湖……这样太难听了!
谢琰嫌弃云姒给雪球和乌云取的名字太俗气,可此时像聋了瞎了一般,竟不觉得贵妃湖难听。
“朕觉得贵妃湖明明更好听了……”
最终,云姒生气地说道:“不许叫贵妃湖,陛下若是一定要改名,就叫陛下湖吧!”
谢琰听到云姒的话,哈哈大笑,这才不提改名的事了。
回京的路上,谢琰时不时骑着马跑一段,云姒却一直躺在宽敞舒服的马车上。
谢琰骑着踏雪从御驾旁飞驰而过,笑着对云姒说道:“贵妃不骑上碎金,与朕赛上一场?”
云姒恨恨地看向车窗外,她自然是想的!
这些日子,她日日都在和碎金熟悉,在喂了不知道多少块糖之后,碎金终于认云姒为主了。
碎金对云姒,明显比对谢琰、对之前饲养他宦者,都更服从和亲近。
云姒原本便打算回京的途中,好好骑着碎金跑一跑。
碎金可是汗血宝马啊!
认她为主,只属于她的汗血宝马!
云姒被谢琰揽在怀里,骑着踏雪驰骋的时候,已经觉得很畅快了。
她根本不敢想象,她一个人骑着碎金,该是怎样的风驰电掣!
可是原本的打算,都被乌篷船上的那一夜打碎了。
云姒的两条腿如今还酸痛得厉害,一点也使不上劲。而骑马奔驰最重要的,便是用对腿上的力气。
她这样自然是骑不成马了,只能斜靠在马车里,透过车窗看到谢琰骑着踏雪在前头飞驰,碎金和乌云也都跟在后头。
跑上一小段路,乌云便跟不上了。
不过乌云跟不上也不着急,溜溜达达地跑回车队旁。它聪明得很,知道踏雪和碎金跑得再快都会跑回来,它只要跟着车队就行。
等踏雪和碎金回来,谢琰下一次再跑马的时候,乌云又毫不犹豫地跟上去,浑然不在乎自己跑得不如两匹汗血宝马快。
云姒看到乌云这副模样,好几次都被逗得笑出声。
她想着等两条腿养得好一点,便去骑马,不止要骑碎金,也要骑乌云。
看谢琰的意思,乌云这匹马以后再也不会给别人骑了,她要多骑着乌云跑一跑。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她在颠簸的马车上躺太久了,云姒的两条腿渐渐不疼了,腰却渐渐酸疼起来。
回京长长的路途上,她竟然都没等到骑马的机会。
最后两日,云姒彻底放下骑马的念头,到母亲的车厢里和母亲同乘一车。
云姒不舍地挽着母亲的胳膊,她又要和母亲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