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你又不知道我是谁?”云姒满脸疑惑。
若是在她进宫后,谢琰将那匹马单独养起来也就罢了,可是在她第一次骑过那匹马之后……那也太早了吧?
谢琰没有替云姒解答心中的疑惑。
只有他知道,云姒一直是不同的。
从他第一次见到云姒起,便不同。
。
谢琰转过话头,问道:“你想好取什么名字了吗?”
云姒伸出手,让黑马闻了闻自己的气味,又摸了摸它乌黑油亮的毛。
“就叫乌云吧。”
谢琰点了点头,学着云姒方才的话,一本正经地说道:“乌云,和云姒一样都带个云字,一样好听。”
云姒狠狠瞪了谢琰一眼,然后自己也噗嗤一声笑了。
“怎么,你觉得雪球的名字比不上踏雪?”
“可我就是觉得一样好听!”
“乌云的名字也好听,嗯……当然比我的名字还差点!”
乌云性情很是温顺,云姒和它略微熟悉了片刻,它便迫不及待地想让云姒骑上它跑了。
谢琰看向云姒:“贵妃与朕再赛上一场?”
云姒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才不比!”
谢琰骑着汗血宝马,她骑着普通骏马,不用比就知道输赢。
车队再次行进起来,云姒与谢琰骑着马慢慢跑着。
踏雪和乌云两匹马都训练有素,不过它们也都聪明得很,知道此时背上的主人并不着急,跑着跑着便互相追逐起来。
云姒方才知道两匹马是养在一起的,以为两匹马关系很好。
可是过了片刻,云姒便发觉自己骑着的乌云总是想闻踏雪的屁股……然后被踏雪轻盈灵巧地避开。
云姒猜测道:“乌云是公马,踏雪是母马?”
谢琰笑了:“反过来,乌云是母马,踏雪是公马。”
云姒满脸意外:“那怎么会……”母马一直追逐公马,还想闻公马的屁股?
“可见母马火热大胆起来,比公马更胜一筹。”
谢琰看着云姒,目光意有所指。
云姒只骑了一小段路,等烈日高升、日光灼人之时,便回到了马车里。
只骑了这么一小段路,她便觉得自己脸上身上风尘仆仆。
长长的车马队伍,不比一个人骑马,每一匹马的每一只马蹄,都会扬起尘土。
云姒回到马车上,金茗立刻捧着水盆让她净面,谢琰那边自然也有廖明知伺候。
净面之后,又有沁人心脾的冰饮子端过来。云姒喝了一杯,浑身上下都舒服极了。
赶路的第一日,云姒并不觉得累。
夜里,她们宿在豪门大户的山庄里。一应用具都是崭新的,甚至连家具都是崭新的。
谢琰挨着云姒躺下,云姒翻滚到里头,离谢琰远远的。
谢琰贴过去。
云姒伸手将她往外推,半咬着嘴唇道:“我们姑娘家,不能火热大胆。”
谢琰笑了,伸手去捏云姒的鼻子:“还记上仇了?”
云姒的鼻子被捏住,只能张开嘴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