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雁青忽然问:“我以前,也帮你这样包扎过吗?”
沈决心脏一跳,矢口否认:“没有。”
祭雁青皱眉还要说什么。
门口跑进来一个小小的身影,手里拿着一条艳红如血的挂坠。
“哥哥,我找到了这个,它好漂亮。”
沈决心一惊。
祭雁青也是一愣。
那条挂坠与沈决一样带给祭雁青熟悉感,却又比沈决给祭雁青的反馈还要强烈。
就像,那本是属于他的东西一样。
坠子中摇曳的液体,在被卓瑶拿进屋子后,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般,在灯光下透着殷红的光泽。
沈决心跳加快,他生怕这条坠子勾起了祭雁青的记忆,忙去拿卓瑶手里的坠子,却被祭雁青先一步拿在手里。
握住坠子,祭雁青闭眼感受坠子与自己之间的感应。
沈决:“你……”
再睁开眼,祭雁青看向沈决。
卓瑶好奇地望着他们。
祭雁青灼灼看着沈决的慌乱心虚的眼睛,开口:“这个坠子是我的东西,我能感觉到,它对我很重要,既然重要,便不会轻易送人,除非那人对我而言,比这个坠子还要珍贵。”
“我们以前,是恋人关系吗?”
沈决呼吸一滞。这个时候再否认好像说不过去。
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睫毛微颤,瞳孔既不敢轻易挪开,又不敢和祭雁青对视,祭雁青仿佛能窥探到他的内心。
祭雁青没再逼问,而是将目光转移到沈决西装外套前的口袋里。
那里面是一张工作证。
祭雁青将它拿出,低头看上面的名字。
“沈,决。”
名字陡然被祭雁青念出来,沈决神经忽地一跳。
“沈决,告诉我,我们以前,是恋人吗?”祭雁青握着坠子,又问了一遍。
沈决喘了两口气,“是,但是我们分手了。”
祭雁青一愣,“你提的?”
反正祭雁青什么也不记得了,沈决张口就来,“和平分手。”
祭雁青蹙眉:“我们为什么分手?”
避免和祭雁青对视暴露自己的信口胡说,他低头收拾医疗箱,道:“感情不和,你受不了我,我也受不了你,自然就分手了。”
祭雁青沉默片刻,像在思考沈决话的真假,又像在尝试回忆过去,但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没了记忆后,第一次见到沈决,沈决对他露出的恐惧怎么解释。
沈决收拾好东西,拎着医药箱,拉着卓瑶准备溜,手臂被祭雁青捉住。
“你刚见到我,很怕我,我以前做过什么很让你讨厌的事吗?”
沈决回头,心一横,“对,你给我下了情蛊。”
祭雁青茫然:“何为情蛊?”
沈决也不说话了。
祭雁青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他身体里那只虫子虽然不能解,但祭雁青也不会再操纵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