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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蛊是在神树那次为了验证沈决的真心才给沈决种下的,若沈决一开始就是虚情假意,他不会接受沈决。
沈决当时也只会腹痛一阵,他就会解了沈决的蛊,从此与这个人再无交集。
可是那时的沈决身体中情蛊并无反应。
这证明,沈决的喜欢,哪怕只有一丝,也是真心的。
只是为什么变得那样快?
是因为那个不知为何而死的阿布吗。
祭雁青不知道怎么才能打破和沈决如今的局面,欲言又止。
“阿布的死与我无关。”
“我累了,你出去吧。”沈决侧过身,一副不愿再与祭雁青沟通的态度,也是不信他的话。
祭雁青未再多留,只深深看了沈决的背影一眼,关门出去。
沈决睁着眼睛,盯着身侧的墙壁一夜无眠。
第二日清晨。
沈决醒了,但是浑身没有力气,他索性也不起身,继续躺着。
反正祭雁青回来以后也会帮他洗漱,强迫他起床吃饭。
沈决是用绝食的办法跟祭雁青打持久战,该吃点东西的时候他也会吃一点,毕竟他不吃祭雁青也会灌他吃,左右都是要先活着,他不能还没攻破祭雁青的防线,自己先死翘翘了。
他笃定祭雁青喜欢他,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这样消陨下去,这是他目前能用的,唯一能翻盘的心理战术。
这座大山,只要祭雁青不放过他一天,他就别想离开吊脚楼半步。
今天阿布父亲又带着人来祭雁青楼下要说法了。
一连几天,每天一大早就能听见外面吵嚷的声音。
祭雁青并不出面多做解释,卓长老当和事佬,每每将吵闹的阿布父亲劝走。
一直到晚上,过了祭雁青准时回来的时间后,祭雁青依然没回来。
他看了看窗外,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
后半夜,沈决迷迷糊糊快要陷入梦乡时,身上多了一个人。
沈决警惕地睁开眼,却看见祭雁青衣衫不整气息凌乱,整个人冰凉的皮肤此刻变得滚烫。
借着月光,沈决看见祭雁青褪去衣衫的背上,蝴蝶刺青颜色从黑紫色变成了血红。
祭雁青抱着沈决,头埋在沈决脖颈,炙热的呼吸急促洒在沈决颈侧。
他难受地闭着眼,极力克制地浅吻着沈决唇角,嗓音沙哑:“阿决,母蛊在思念它的孩子。”
情蛊分母子蛊,母蛊在祭雁青身体里,子蛊则在沈决那里。
就快要月圆了,他体内的蛊毒就快要反噬。
而他身体里的母蛊,受到反噬影响躁动不安。
母蛊能操纵子蛊,子蛊同样能抚慰母蛊。
所以在祭雁青遭受蛊毒反噬时,只有沈决能慰藉祭雁青。
可沈决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