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恢复了,开始真正参观苏列的房子,同时准备开学,程颖的学校距离苏列家不算远,公交车只有四站地。骑车远点,坐车吧。为什么不送?这时代开车每天接送孩子?不是要疯?
办了学生票,穿的暖和点就行。苏列带着程颖坐了几次公交线路,怎么去学校,怎么回来,两把钥匙随身带。
一切都安排好,苏列总算是闲下来,过两天上班了。
十五团圆夜,一桌饭菜两个杯子,一场思念的泪。
苏列躺在床上,头顶的小灯亮着,翻看手里的书。
卧室门打开,拖鞋声音轻微,远远的光脚踩在地毯上,珠帘晃动,程颖进来站在身前?
“怎么了?”
“我冷。”
“进来吧。这体质等你高考完咱俩去中医院看看。”
“看过了,医生说先天的体寒。”
“唉…那也要去看看,改善一些是一些。将来是个大麻烦,会影响以后的生活。”苏列放下书关了头顶的灯,抱住冰凉准备睡觉。
黑暗里坐起来,细细嗦嗦的把衣服放在一边,拉着大手温暖冰凉的身体,贴的紧紧的取暖。
苏列只能忍着,闭上眼睛打算迷糊着。
“哥,晚安。”程颖羞涩的抱住护胸的手臂。把另外一只向下推一推。
“晚安。”
清晨的鸟儿轻声的鸣叫。让温暖的房间有了生气。
这一次因为没有所以不用去洗干净,通红的小脸埋在臂弯里。
“明天就要去上课了。准备好了吗?小颖。”
“嗯。”
“我看你有了耳洞,是谁给你扎的?”好吧,耳洞还在舌头上。
“嗯,姥姥。”
“同班有戴首饰的吗?”
“嗯嗯,有。”
“好的,一会给你配上点首饰,女孩子得有自己的首饰盒。暂时都是银的,金的估计老师不让戴。”
“嗯,嗯?我不要哥,妈妈走了所有事情都是你在做,给我家,给我买衣服,给我温暖的房间,给我很多很多,我不能再要了。”
“那么小颖想要其他的男士给你这些吗?”
“不要不要,我就要哥给的,别人不能要。额…。好的,哥给我什么我都拿着,反正我也没有想过离开哥。”
“还是要嫁人的,不能这样。”
“我不,除了哥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我不会离开,也不会嫁人。我户口都转过来了,我就是这家人。除非哥不要我了。哥,我会乖乖的你不要赶我走我走行不行?我已经没有家了。”
“唉…”苏列就知道,曾经有那么一个女人在他四十多岁时帮助她送走了她的父亲,那个最爱她的父亲,于是他就得到了一个异常依恋的女人,不要任何东西,只要苏列不放弃她,时不时去看看她,就可以了,什么都听他的。后来苏列咨询了心理医生朋友,这是一种病,治不好的病,一种在最无助,最害怕的时候那个自己最信任的人出现眼前,解决了所有事情,保护了她,她就会毫无保留的依恋或者说依赖他。有很多先决条件,比如她没有历尽沧桑,经历过家庭破碎。
不会在意他的生活,不会在意他的善恶,只是全心全意依赖他,没有原因,也不会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来,只有在她最依赖的人面前才表现出无条件的依恋,其他人面前都是正常人。
这种病例很少见,因为很少会出现碰到真正让她绝望的事情,也很少有她们信任的人及时出现,绝望到依恋或者绝望到坚强。
三次人生第二次让苏列碰到了,可以这样说,程颖的生存基于苏列的生活上。
苏列想明白,也就释然了。他这次会对程颖更好,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爱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套着厚厚毛茸茸的睡衣,程颖红着脸正在往洗衣机里放换下来的寝具,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虽然知道没有真正的突破底线。只是这样就不得不洗洗刷刷。
苏列脑袋里只有一个词,敏感体。抱过程颖的枕头被子,换上新的寝具扫干净,在拔步床内部衣柜里放上程颖的衣服。
“小颖,过来,看看够不够用?”苏列拿出一个很大的首饰盒,里面已经装满了纯银首饰,镶嵌银首饰,虽然都是宝石玉器翡翠的边角料制作,价值不高,却很精美。对于学生已经足够了,只有步入社会后才需要佩戴黄金等贵重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