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早皇甫灏俊摔门而出后,他便再也没有回来。
而安悠然也将自己的工作安排的满满的,利用新戏筹备的阶段,她接了好几个广告,还有一些综艺、访谈节目,常常一个通告刚刚结束,便要匆匆地赶向下一个通告地点。魏雪曾好几次问她为什么让自己这般地累,而她只是笑笑,什么都不说。魏雪也便不再问,只是,接各种广告、访谈等节目时,尽量让时间上不那么紧凑。
空闲的时候,她便在网上搜各种爆黄的有色笑话,然后一条接着一条发给皇甫灏俊,也不管他是不是会看。
不管每晚工作多晚,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发极露骨的挑逗语言给皇甫灏俊。
终于在她这般坚持一个星期之后,收到了皇甫灏俊一条带着恫吓的短信:安悠然,别再玩火了,否则,后果自负!
当她看到这一条短信的时候,她的嘴角上扬,可是,心却慢慢地沉了下去,一时间,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高兴还是难过。
望着那条毫不掩饰威胁的短信,安悠然知道她彻底激怒了皇甫灏俊,她想很快他便会解除契约了,然后,他们再无交集。于是,她继续我行我素地发着那令人面红耳赤的黄色的低级笑话。
两天后,在一个冷风习习的深夜,皇甫灏俊踢开了卧室的门,带着愤怒和鄙夷极其粗鲁地占有了她。激情之后,他起身,而她餍足地躺在客厅冰冷的地面上,他冷冷地望着她如丝勾魂的媚眼,然后,缓缓地蹲下身,用力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她吃痛,可是,眼神却越加放肆而放荡,仿佛在对他发出再一次邀请“我还想要!”
他望着她饥渴而放荡的眼神,冷笑道:“安悠然,你狠!”
说完之后,便转身要走,她却如一条匍匐的狗般咬住了他的小腿不放。
“干我!”她的语言大胆而毫不知羞耻,他却冷冷地踢开了她,由于他用力过大,她的后背撞到了桌脚,剧痛让她痛得龇牙咧嘴,可是,面对他站在那里冰冷的背影,她却媚着嗓子说着极其热情的话:“求你,狠狠地干死我吧!”
皇甫灏俊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可是紧握的双拳却泄露了他此刻的愤怒,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那般站着,许久许久,才毫不留恋地大踏步离开。若是他回头,会发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媚笑的脸早已泪流满面。她不知道是因为刚刚那剧烈的一撞让她痛哭流涕,还是因为望着他那透着浓浓寂寞的背影让她泪流不止。
毫不留恋的背影,决绝的离开。车子发动的声音,仿佛从远古从来,安悠然听着听着,便如一片凋零的落叶般无力地落到了地上,她就那般直直地躺在那里。四周一片黑暗,孤独、痛苦紧紧地攫住了她,如一条蛊虫,慢慢地侵入她的皮肤,缓缓地进入她的血液,再猛然扎进她的心脏,刺痛、麻痛、剧痛……痛觉如泻闸的洪水般肆虐起来,心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直到曙光透过微敞的大门透进来,安悠然才从混沌的恶梦中挣扎醒来,她浑身无力,身体剧烈地痛着,不知道是因为他昨晚疯狂的掠夺,还是因为她就这般在冰冷的地面上躺了一夜的关系。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一会,然后,撑起自己疲累的身躯,艰难地迈步走向门边,关门,然后,又迈着痛苦的步调向楼上的卧室走去。今天没有任何的通告需要赶,所以,她可以好好地睡一觉,好好地补充精力。在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去的时候,她想皇甫灏俊很快地便会赶她离开了吧。
安悠然是被魏雪的电话给吵醒的,当时,她混沌迷乱的思绪就那么被惊醒,她猛地翻身,想从床上坐起来,可是由于动作太猛,一下子从床上摔到了地上,她“啊”了一声,然后来不及揉自己犯疼的屁股,便趴在地上慌忙拿起摔到一旁的手机,就着魏雪的话尾,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所有人?”
“所有人!”魏雪肯定地回答,声音里是浓浓的不安和担忧。
“安姐?”电话里再一次传来魏雪焦急的呼唤。
“我没事,魏雪,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就是从早上开始陆续接到所有广告商的电话,说要解约!”魏雪停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说。安悠然也不追问,只是安静地等她继续说下去,她的脑袋也在飞速地旋转,思考着该如何做。
“我和他们交涉说,他们这样无故解约,我们可以追究法律责任的,但是,他们都有恃无恐地道,公司已经和他们谈好了,不会向他们追究任何法律责任的。”魏雪继续道。
“这件事,公司怎么说?”安悠然知道,在魏雪打电话给她前,应该已经找过AS公司的负责人王健了。
“我去找王经理的时候,他只说这是公司的需要,签约艺人有义务配合公司的任何安排!”魏雪有些愤愤然,“你不知道他说话的时候,一副清官大老爷口吻,仿佛他是什么公正廉明的清官一般!看他……”
见安悠然一直没有说话,魏雪不安地问道:“安姐,你听见了吗?”
“我知道了!”安悠然这一刻已然恢复平静了,所以语气也没有了刚刚的慌张。
“安姐,还有一件事……”魏雪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
“什么事?”安悠然追问道。
电话那端的魏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迟疑着道:“我今天去见王健的时候遇到秦霄的经纪人Mike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