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有不同意见。”
武官当中,依旧是赵岩出来。
“臣认为,此事既许清宵无过,但前日早朝,王景怒斥许清宵,在未调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后,却各种污蔑,以致于许清宵蒙受不白之冤。”
“若是其他人还好,可此事影响天下文人,许清宵无缘无故被天下文人唾骂,若是就这样善罢甘休,那岂不是对许清宵不公?”
“再者,许清宵还未入朝廷,他本有一颗赤子之心,可这件事情草草了结,实在是寒了其心,所以臣建议,若许清宵无过,此事应当重罚儒官。”
赵岩开口,将态度说的很明确。
许清宵无过,那你们就是有问题,没调查清楚,污人家名声,而且还是一个满腔热血,一心为国之人,要是就这样算了,那天下人如何看待朝廷?
赵岩这番话,不是他自己说出来的,而是武官集团整体想出来的对策。
抓住这次机会,狠狠打击这帮儒官,毕竟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此话一说,王景之声响起。
“陛下,此事本身就存在许多误解,臣等虽有些冲动,可原因还是许清宵有些污蔑圣意,所以一时气急,还望陛下明鉴。”
王景开口,将所有的锅甩给圣人。
“笑话,你们污蔑许清宵,害的许清宵背负莫大名声,现如今又找个这般借口,圣人圣人,这也好在圣人已经逝去,否则的话,圣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你这番话。”
赵岩开口,他又不是儒生,只要不羞辱圣人就行,说点这种话倒也无妨。
“你,赵岩,你侮辱圣人。”
王景怒斥道。
“又来了,又来了。”
“陛下,臣对圣人也十分尊重,但这帮儒官动不动就是拿圣人来压人。”
“臣想问一问,这里到底是朝堂?还是文宫?若在文宫,臣有罪,若在朝堂之上,臣并不觉得有辱圣人。”
赵岩开口,一句话顿时让场面变得极其安静。
尤其是王景,脸色瞬间煞白,而诸多儒官也有些变色。
他被套话了,被赵岩阴了。
赵岩这句话表面上是给自己解释,可实际上是在说什么?
是在说皇权大还是圣人大。
自古以来,儒官奉圣人,圣人在前,皇权在后,按照这个逻辑走,这个倒没什么关系,毕竟是圣人,给点面子很正常。
再者圣人已经不在当世了,就相当于是一个吉祥物,一个精神象征,往往一些大事之时,皇帝也会去文宫祭拜一下圣人。
但这些不过是为了安天下文人之心罢了。
圣人大还是皇帝大?这个问题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自然是皇权大于圣人。
因为圣人是用来崇拜的,是用来当做精神支柱的,你们文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夸圣人都行,想夸就夸,皇帝不如圣人也正常,毕竟皇帝也是人,有私心有欲望。
可到了朝堂上,那就是皇帝大,若是皇帝不大,圣人大?那为何不是圣人掌控天下?
赵岩一番话,完全就是要将王景置于死地。
“陛下!此地自然是朝堂,王景是读书人,尊重圣人正常,方才之言,也也是就事论事,望陛下明鉴。”
此时,有人开口,是一位大儒,周立宁,周大儒。
他开口为王景解释,不然的话,王景要麻烦了。
“周儒所言非也,尊圣之道,可以理解,但王景所作所为,却不敢苟同,陛下,臣觉得赵岩所说极是,臣认为,应该重惩儒官,至少参与过此事的儒官,皆削职,以示天下。”
“让天下人知道,朝廷心如明镜,对就是对,错就但是是错,绝对没有营私结党,合众打压。”
安国公的声音响起了。
对方派出大儒,安国公就不可能不上,毕竟他之前为许清宵出过声,索性好人做到底,送许清宵一份大礼。
“陛下!安国公所言夸张,此事,的确是严磊严大儒有些不公,但许清宵说是说无过,可到底有没有过错,还未彻彻底底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