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流月珠的匣子动过手脚,皇甫浩然谨慎过人,没有探明流月珠的秘密,定然不会轻易移动珠子的位置,不移动,他就可以凭借暗记找到。
没想到皇甫浩然比自己想象得更难对付,他没有移动流月珠,却营造了几处像是藏珠的地点,内应多方打探也只是排除了两处,剩下三处不知真假。
薛承落身怀溯光镜,这面镜子是唯一可与流月珠发生感应的人,这个秘密就是皇甫浩然也没有料到。
薛承落知道,今天自己重伤的消息一定传回太师府,这个时候出手,成功的可能性有八成,如果等到皇甫浩然回过味来,这流月珠可就不好夺回来了。
千算万算,没算到柳明月这个变数。
刚才薛承落老远看到这个婢女有点眼熟,行迹还鬼鬼祟祟,这才跟上来一探究竟,没想到真的是自己家里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婢女。
刚才的追上来的路上,他早就顺手解决了一个跟踪她的暗卫。
那个暗卫的行径很可疑,明明发现了柳明月,也不动手也不示警,甚至有意无意地对其他暗卫暗示放行。
恐怕这暗地跟踪是皇甫浩然的意思,等着放长线钓大鱼呢,柳明月这个傻丫头,早就暴露了自己还不知道。
她自己觉得自己还隐藏的不错吧?薛承落暗自摇头,今晚的事情估计是办不成了,他将柳明月困在逼仄的空间,伏在她耳边低声咬牙切齿:“天高地厚你知道吗,竟然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这样孤身一人来此和羊入虎穴有什么区别?”
因为愤怒和担心,薛承落不自觉捏紧了柳明月的手腕,柳明月吃痛的叫出声来。
刚才过去的巡逻队里落在最后的一位侍卫若有所觉,回头查看。薛承落捂住柳明月的嘴巴,迅速闪身紧靠着石像,嘴里轻轻咕哝几声奇怪音符,一只灰鹞子从石像后飞出,扑棱棱飞到天边了。
那名侍卫松了口气,同伴笑话:“这可是太师府,哪里会有人有那么大的胆子,真是这样,咱哥几个还不得累死啊?”然后摇摇头向前走了。
柳明月心中百转千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径。薛承落似乎很不喜欢自己提到徐哀的样子。
薛承落低下头,可以看到柳明月莹润的嘴唇和微尖的下巴,她的身上传来湿润的气息,还隐隐带有合欢花的气味。
“你刚才去了什么地方?”薛承落疑惑道。
柳明月不自觉吞咽了一口口水,要是让薛承落知道自己观看了皇甫浩然和两位夫人的活春宫,要是再让他知道自己给皇甫浩然按了个摩,不知道薛承落的脸色会是多么精彩。
“哎呀,”柳明月抬头望天,“就是去浆洗处乔庄打扮了一下而已,盘根问底的。”
“那你身上怎么会有合欢花的味道?”薛承落步步紧逼,“据我所知,这可是皇甫浩然这个家伙沐浴必备之物。”
“府主果然厉害,对皇甫浩然这个癖好也了然于心啊,”柳明月呵呵的讪笑,“我是刚才抬了他的衣服给他送去浆洗,他洗衣服之后也要熏上这种香料的。”
薛承落居高临下地给了柳明月一个“真是这样吗”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