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汇,实在是太贴切现在面红耳赤的祺嫔了。
祺嫔就是急了。
分明今日贞嫔才是主角儿呢,她倒先“跳”出来驳斥杏儿。
“本宫如何管教人,还轮不到祺嫔你来置喙。”
安陵容护着杏儿,不屑地扫一眼祺嫔,说道:“你们先前说了那样一箩筐的话,都是在往本宫身上泼脏水的。”
“那些事,有哪些是你们亲眼瞧见的?不过也是道听途说,再加上自个儿脑子里想象出来的罢了。”
“杏儿方才说的那些么,自然大多也都是揣度出来的。但,难不成只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这世上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祺嫔显然不服气。
她胀红着脸还要再说,皇后却是道:“好了,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贞嫔,你先前既是说了那样许多,可曾有什么证据么?”
再提关键事,贞嫔面色陡然一肃,当即道:“自然是有证据的。不然,臣妾哪敢在这儿说柔妃娘娘的不是呢?”
再阴阳一句安陵容,贞嫔就示意了一眼她的宫女,那宫女便退出去,说是要把证人带来。
证人?
这回安陵容自己都觉得好奇了起来。
回事谁呢?
难不成,是哪个目睹了她和小鱼“私会”的人?
那也太没用说服力了一些。
不过。
贞嫔的人还没过来,昌嫔却是来了。
昌嫔来得风风火火,甚至不等景仁宫门口守着的人进来禀报,人就已经走了进来。
“本宫本来是在慈宁宫里,和惠嫔一起陪伴太后的,却听说皇后嫂嫂的景仁宫里这样热闹,出了大事情,便过来瞧瞧。”
昌嫔一扫屋子里的人,不屑地看一眼祺嫔和贞嫔,视线最后落在安陵容的身上,颇有几分得意。
倒像是……
见安陵容落魄了,她挺高兴似的。
“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祺嫔,你来说给本宫听听吧。要是无甚大事,本宫也就回去了,免得出来太久,太后问起,惊动了她老人家。”
昌嫔格外倨傲。
哪怕同样是嫔位,却依旧在祺嫔面前自称本宫,显然是毫不将祺嫔放在眼里的。
“昌嫔。”
祺嫔有些气闷,咬了咬牙,却见皇后根本不开口,这才只能忍住心中的不忿,将先前贞嫔“告发”的那些事,都给说了。
“柔妃和一个侍卫不清不楚,实在是太难听了。贞嫔已经找来了人证,想来很快就能证实这一切了。”
祺嫔言罢,看着昌嫔,拿不准昌嫔此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这?”
昌嫔听完,漂亮的眸子一挑,一点儿都不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只懒懒道:“不过是个小侍卫罢了。”
“既是受了柔妃恩惠进的宫,难免投桃报李想要报答柔妃几分。这世上,又不是人人都是全无心肝的那种人,倒是能理解。”
“不过是碍于男女有别,柔妃这事儿做得也太糊涂了些。”
“既然乱子都惹出来了,未免还有人嚼舌根,便将那侍卫赶出宫也就是了。”
昌嫔竟是来帮自己的。
安陵容听出昌嫔话语里的意思来,心中稍感诧异之余,也犹豫几分,是否要按照着昌嫔的话说下去。
小鱼进宫,是想出人头地的。
这皇宫,这样富丽堂皇,高耸巍峨,谁不想进来瞧瞧,当个差事,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呢?
却要被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