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板大哥帮她拆下窗帘,又跟在她身后看她将窗帘放进洗衣机,待洗衣机转动起来,她双手环胸站立一旁冷冷看他,他才挨近她身边。
“你是不是请了黑道上的人去打他们?我当时真气过头了,可我也只是想和他们打一架,大不了挨几天拘留。你呀,你怎么能沾惹黑道上的人呢?”
他撇嘴微嘲,“我哪来的钱请打手?那是他们自己弄伤自己。你怎么又同情起他们来?你那天不是说我‘不是男人’吗?”
“你不要岔开话题!我那天只是气昏了头。再说,你是不是男人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就不知道!我就算知道也没用,要你知道才有用。你说,我是不是男人?”
他鼻尖儿碰向她鼻尖儿,眼睛直直『逼』视她的眼睛。她气恼地推他一把,“混蛋!女儿都上幼儿园了,你来这么问我……”
他攥紧她推过去的手,见她眼含泪花,双唇紧抿,他脸『色』稍缓和了些。
“你可以骂我‘混蛋’,可以咬我,可以踢我,就是不许说我不是男人!你是我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说我不是男人?”
她在担忧他惹上黑道的人以后会麻烦不断,他偏为了那句话反复纠结。见他平静些,她又问起到底怎么治服那俩小子。
他根本不给她问明白事情来龙去脉的机会,不再纠结那句话,又要强索冷落他几天的补偿。
待他心满意足起身,她才发现卧室中窗帘已取走,明亮的窗外洒满阳光。
见她满脸通红看着窗户发窘,他捏捏她的脸笑说:“我们这是独门独院儿的,这会儿又都在忙各自的事情,没人能看到。”
她将头缩进被子里,他站到窗前展开双臂,“我给你挡着,没啥。”
她缩到墙角穿好衣服,赶紧去继续洗窗帘。
因为要守生意,午饭一般都是将就在铺子上吃,等他们把窗帘晾好到铺子上吃饭时,她父母正在收拾碗筷。
见他们从院里出来,她母亲惊讶地问:“你们没出去啊?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洗好窗帘出去买年货了呢。你们换洗窗帘咋用了三个多小时,这午饭都吃过了……要不然再做点儿……”
她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那窗帘?……?不好拆洗……”
他偷笑着拉起她往外走,“爸妈你们守着铺子,反正我们要进城买些年货,就在外面随便吃些。”
找个小饭馆儿坐下准备吃饭时,她低声抱怨,“都怪你……幸好我爸妈容易哄,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我们是合法夫妻。就算丢脸了也能让你长长记『性』,看你还敢不敢对我使用冷暴力。”
见他半点儿不在意别人眼光的样子,她没法儿再继续说话。见她缩着肩、埋着头,生怕别人多看她一眼的样子,他也不逗她了,慢慢解释起治服那俩小子的事儿。
古板大哥说是正好认识城管领导,城管领导父亲与他爷爷是战友,他小时候去他们家玩儿过。他去找城管领导要说法儿时,他们领导就要开除他们。
那俩小子本来就是好吃懒做还爱耍威风的主儿,都不想丢掉这工作,自己伤自己是在用苦肉计博同情。城管领导见他们挺惨兮兮的样子,就没开除他们,只是停职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