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装模作样的淑女君子们立刻跟着音乐和舞台灯光扭动了起来。有几个女人甚至直接褪去了端庄的外套,露出穿在里面的热辣舞衣。
在迷醉酒精、诱惑灯光,还有性感舞姿的熏染下,一股糜烂的气息开始悄悄从脚下涌上来。
高山对这一切并不惊讶,她只是反感。她经历过不知多少次这种轻佻随性的场合,然后早早认清自己永远无法真心融入这种上层社会的开放圈子。
不过她勉强的欣赏着。那种搔首弄姿的舞蹈,说实话,她之前曾在身边女人的建议下真想学过。但此时,只能感叹自己当初选择拒绝是正确无误的。
高山虽然坚持说自己不喝酒,但仍是在让人反感的‘盛情’劝说下喝了一些带酒精的饮料。但她不知道是饮料,还是头顶灯光,又或是吵闹音乐的原因,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冒汗,而且有些头胀。
高山认为自己也许该到外面透透气,于是借口去上卫生间离开了充斥着无法抑制的荷尔蒙气息的舞厅。她没有选择从螺旋阶梯向上,而是走了之前那些服务员走的侧门。
她很快就在近处找到了一个卫生间,但不知为何,一个一脸看好戏表情的服务生却在门口拦住了她。
高山甚为不解,但她此时不想和这里的任何人发生任何争辩,于是转身离开。就在她刚迈开脚步的时候,听到卫生间里传来了女人微弱的呻吟声。她立刻加快脚步。
高山询问了一个外表还算和善的女服务生,后者为其指了路。可就在她拐过一个转角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余光瞥到身后有一个极其可疑的身影突然消失,躲进了黑暗中。
神秘大多不是什么好事。
高山冷静的观察四周:没有门,也没有楼梯,唯一的出路只能往前或向后。但此时回头想必一定会羊入虎口,所以她判断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继续往前走,赶紧找到下一个出口。
背后的威胁如影随形。糟糕的是,高山一路上没碰到任何人。不知是好是坏,她在一扇锁着的应急门旁找到了一个狭窄的储物间。
高山冲进去后,立刻转身反锁上了门。
她的紧张中带着一丝恐惧。不过就在这个时刻,她突然想到了一个男孩——他在面临绝境时的表现和反应;超越年龄的智慧与镇定;甚至还有他给她留下的惊讶及愤怒……一想到这些,她立刻就冷静了下来。
高山掏出防狼喷剂拿在手上,然后一手抓着门把,一手腾出两根手指放在反锁按钮上。她屏住呼吸,仔细倾听外面走廊上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衣服与墙壁的刮擦声,越来越响。看来对方并不怎么专业。高山留意着对她来说更重要的声音。
十几秒后,那声音就来了。那是从外面轻轻转动门把手但又被卡住的声音。
高山没有犹豫,解开反锁后一把将门推向外面。她听到了沉闷的撞击声,继而一步跳出去拿起喷剂对着门后的黑影就是一顿狂喷。
男人一开始捂着自己的头,接着又挡住眼睛发出连连惨叫。
接着,高山用高跟鞋鞋跟朝对方脚背,小腿和胯下踹去。一套不那么美观但致命的连招下来,男人已经连站都站不稳,只能躺在地上缩成一团呜咽呻吟了。
高山转身就走,返回大厅门口,看到了布兰等在那里。她确信当那双诡谲的眼睛看到自己时里面闪过了一瞬的惊讶。
公子哥立刻迎了上来,担忧的嘘寒问暖。
高山一边点着头一边说自己没事,只是去了趟洗手间,然后一本正经的跟布兰说,“抱歉,我也许要走了。头……有点晕。”
公子哥笑了笑。“大小姐,你也没喝酒啊。而且我们这才刚开始呢,一会还有……”
“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头也有点疼,我要走了。”高山确定的说。
“是刚才那些吃的不合你胃口?等等,我立刻就叫他们换一批。”布兰仍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