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阳这态度,她算是心灰意冷。
万一魏氏真的没办法进入国内市场,她也认了。但只要从此以后魏亨跟这女人断了联系,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想要魏亨与这女人没联系,首先,就得让魏亨对她心生嫌隙。
跪了一夜这四个字,直直箭入魏亨的心。
纵使在魏家他觉得自己只是个赚钱工具,但始终血浓于水,他并没办法做到母亲被欺负了还视若无睹。
魏亨抬头望向祝阳,眼底是浓浓的失望:“你用不着这样绝情对付一个长辈。”
他之前一直觉得,祝阳只是表面不羁,但内心该有的真善美,还是有的,不然她也不会老特意去吃学校那阿婆做的艾草糕。但今日这一遭,让魏亨觉得自己终究是高估了她。
低头再瞧母亲额头上的红印,想到母亲为了公司竟还给祝阳磕头……
“是她自己要跪的。”祝阳反驳。
寻思自己刚才竟想去扶魏母,真是脏了自己的手。
怕是魏母只是身体比较虚弱而已,其实压根一点事也没有吧,不然怎么还有条理说出自己在这跪了一夜的事。又没有人问。
魏亨被祝阳这态度弄的恼怒起来,他直呼她姓名:“祝阳!”
“怎么?想打我?来啊!”祝阳脾气也登时上来,盯着面前的男人眼底莫名红了,说不上是因为愤怒还是哀痛:“魏亨,你害死我爷,你妈的这场跪,就当作是替你抵消万分之一的罪。剩下的,我会记住一辈子!”
说到祝太爷的死……
魏亨双巴紧紧拧起,扬声道:“祝太爷的死与我无关!”
“你还想反驳?”祝阳简直要被气哭:“虎爷那边那个叫阿诺的,早就把这事通天了,他说就是你指使他干的!!”
人都下葬了,而杀人凶手还在这死不认罪!!
“祝阳,”与她的激动相比,魏亨显的冷静不少:“你不信我也该信尸检报告。那个开车的人虽然被逮后服毒自尽,但是他所吞食的毒药是最新型的,药性极其厉害,我查过了,这种毒监控的非常严,连一些机密部队也没有使用的权限。你觉得,就凭虎爷一个小城市的混混,能找到这种药?”
他也咽不下这口气,因此他一直在暗中查这件事。
但他发现,直面查难度太大了,只要到了某个点就会戛然而止,再也无法深入。
这种感觉,就像他当初想查盛西背景是一样的。
每次一旦觉得有些进度,就会突然空白,或者跳出一些不相干的信息干扰他。
他没辙,只能从别处下手。
果然,从开车那人那里入手,虽然也是困难重重,但他起码查到了这一丝极有用的线索。
“你从哪听来的?”祝阳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别问我,现在我还是你心中的嫌疑人物,不如你问问你爷手下的江风。”魏亨道:“祝阳,我承认开始我确实是有想过要干掉太爷,就凭他拿公司的事要挟我。但我知道太爷是你最最敬重的人,要他就是要你的命,所以我最后都没有迈出这一步。我给钱那个叫阿诺的,只是为我自己这残忍的念头买单,但不代表,祝太爷的死与我有关。”
魏亨说的诚恳。
讲真,起初他也不确定这事到底与自己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