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丫明明说自己有腰肌劳损,但动起来跟个小马达似,仿佛那晚做十个俯卧撑就躺下起不来的人,不是同一个。
祝阳在想,自己是不是被骗了。
她身体被他撞的上下晃动,他早已将枕头塞到床头处免得她撞伤,但光这个还不够,他的手掌一直抚着她的发顶没离开过,给她足够的保护。
其实如果是骗,她也认了。
能用那么长的时间让她相信,也算爱吧。
她特别讨厌那些一上来就展现自己浴望的人,那种人自以为别人无脑,花点钱或者情话就想从对方身上得到好处,那她就吊着他们玩呗。
可盛西真不同,她每次向前,他就后退,退的她觉得十分安心。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有个人能让她安心,她自然忍不住去靠近。
瞧现在,别人都没有的,她愿意给他。
虽不是珍贵的第一次,但不能抹杀她的一腔爱意和热忱,与别人相比,一点也不会少。
况且,她觉得自己能给的,也只有这个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世界万籁俱静,两人才完全停下。
祝阳的气息早就平复,事后他又把她亲了一遍,还拿纸巾给她清理,她现在累的只想睡觉。
“你别压着我……”她嘟哝。
半个身子全压下来,怪沉的,另一只手还在她腰上摸不肯收回去。
好似随时都会兴起又来一次。
他没理。
祝阳动手想推,腕间的手表和床单摩擦,祝阳才发现表带不知何时从扣里滑出,只有一小截银扣戳在洞里才导致表没有脱落。她抬起左手看,本想把表系好的,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直接摘了,将手表往枕头旁边放。
祝阳想把左手伸进被子里,但只到一半,就被盛西抓住。他握着她的手腕,举到他眼前,大拇指一直在腕上的伤痕上轻轻的摩挲。
除了之前和她爷吵架她摘过一次表外,其他时候她都将表带的很好。
而且上次不一样,隔的远,她只是举个手向她爷展示自己的态度,按理说盛西是看不清的,不像现在,他举的那么近,每一条疤痕都清晰无比。
她局促,想抽手,但他握紧,她只好放弃,欲盖弥彰,不如任由他。祝阳故意找话题:“我一直想去纹身,你说纹个什么图案,可以跟这配合起来?蝎子?蛇?蝙蝠?蜥蜴?”
盛西怕她冷,抓着她的手放进被子里,但摩挲她疤痕的动作一直没停。在被子底下,他用敏感的指尖去尝试去描绘那三条疤痕的形状。
“纹条鱼?锦鲤,喜欢什么颜色可以加上去,这样也看不到。”他说。
声音里有浓浓的满足。
而且锦鲤代表好运,永远挂在身上,就可以永远好运。
“你喜欢什么颜色?”
“红色。”他觉得红色适合她。
“好……”祝阳脸色一变,嫌弃之色毫不掩盖:“个屁!神经病,喜欢吃鱼就算了,还锦鲤,肯定被人笑死!”
【ps:后来真的去纹了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