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寸头当作没听见。
“……”盛西也有几分尴尬。
然而到了晚上十二点,祝阳才知道他所说的晚上找她是怎么回事。
她下楼去开门,见门外的人穿的一身运动服,还煞有介事的在脖子上搭了条毛巾,一副要去跑步的状态。
祝阳侧身让他进来:“你干嘛啊。”
“我想好了,林姨一般是早上六点起来,我五点半回去应该没事。如果不幸被看见了,我就说我去晨跑了。”所以他故意穿一身运动服过来,做戏做全套。当然,刘舒可千万别看见他从祝阳家这扇门出去就行,不然他讲不清。
“切,”祝阳笑:“我有留你过夜吗?”
还穿的神经兮兮的。
“……”盛西感觉被浇了一盆冷水,他以为他们都一块过夜了,她不会介意呢。但如果她介意的话,他也不会强留,开口:“那我呆十几分钟就走,你晚上吃了没。”
“吃了。”祝阳上楼,见盛西还乖乖的站在原地不动,想必是把她的话当真了。她无语极了,她这呆子怎么就不会耍一下流氓呢,她站在阶梯上转身,朝他张开双臂。
盛西向前,动作熟练的将她抱起,上楼。
将她抱起的同时,因为她穿的是睡裙,才发现她腿上也緾有纱布。
屋子里面没有开灯,只能透过外边的光源勉强辨路。
“你还有哪里伤了?”他问。
“没啦。”祝阳圈住他脖子,他的体温让她安心:“就手和腿有骨伤现象,脸也肿了,被那三八扇了我几十下。”
骨伤。
脸还被扇了几十下。
盛西喉头一动,那个女人也太狠了。
听她的指示,将她抱进她的房里。
站到门口,盛西就不知道要怎么迈步了。
乱。
不对,应该是乱乱乱乱乱乱。
月色透过窗户洒进来,格局和他的房间是一样的,梳妆台对着窗户,左边是衣柜,右边是床,床尾这边的墙壁又是一个衣柜。
地上铺着黑色的长毛地毯,上边堆满了杂物,杂志一叠叠的撂起,最高的有半人高,各种手袋杂志饰品酒罐扔在地上。两个衣柜的门没拉紧,衣服跟山体滑坡一样掉在地上,梳妆台上也好不到哪去,一堆堆的化妆品护肤品堆的像座山一样,角落的烟灰缸烟头溢出……
还有许多凌乱的地方和细节,盛西看的脑袋疼。
真的不知道,她平常是怎么容忍的。
“快点,好冷。”祝阳催促。
盛西回过神,抬步,艰难的找到几块空地踩下去,将她安全送到床上。
走近了才发现,她的床单枕套被子,都是清一色纯黑色的。
很黑的黑,让人压抑,沉重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