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不像人,更像个阎王一样。
“不过也好啊,”男的话锋一转:“阳姐正儿八经谈个恋爱多好,省的老便宜那些男人。各个追的时候像个孙子,被阳姐甩了各种脏话都出来,说的要多贱就有多贱。”
“你也听到了?”
“能听不到吗,之前有好几个都上修车场闹事了,就站在门口骂,跟个泼妇似的。我恰好就在里面给车刷漆,是老板出去将那些人吓跑,不然看那架势能骂到晚上。”
“哎,没办法,吃不到的葡萄都是酸的。”阿端叹气。
后又过了半小时,阿端频频注意盛西那边的情况,见他们终于消停,而且祝阳靠在他怀里不动已经有好一阵子,估摸是睡着了,阿端才拿着一块别人从那群玩望远镜女生身上得到的椰丝面包朝盛西走去。
走近一看,祝阳果然睡着了。
就靠在盛西怀里,很沉,唇瓣娇艳欲滴,像盛开的玫瑰。
再看,盛西将她护的也紧,身上的外套都搭她身上,手脚恨不得把她圈起来的样子。
“亲的够久的。”阿端再把眼神往盛西唇上看,一样是盛开的玫瑰。
“……”盛西抿唇,有些尴尬。
阿端这么说,铁定刚才都看见了。
“吃吧。”阿端将椰丝面包递给他。
“谢谢,先放地上。”盛西说。
他现在没手。
阿端将面包往地上一扔,不复刚才在祝阳面前想拆散两人的模样,而是给祝阳打call:“她对你挺好的,本来拒绝我拒绝得多干脆啊,还说我有少女心,结果你说想来,她立刻改口了。”
“嗯。”他知道的。
低头,见衣服往下划几分,他拉起,遮到她下巴的位置。
阿端还想说什么,可见盛西一直低头看着怀里的祝阳,生怕她会突然不见似的,想必此时也没心情和他聊骚。阿端识趣,坐几分钟就走了,决定找别的女人聊骚去。
等待的时间挺难熬的。
虽说怀里有人心是甜的,但久久保持一个姿势很累,盛西又不敢动作太大,怕吵醒她,只能忍着。
不远处热闹非凡。
那些人竟然连麻将桌都扛了一张上来,当然是微型的,四个人盘腿坐在地上,像模像样的在玩。也有人在玩扑克,摇骰子,地上空的啤酒罐越来越多,烟头亦是,也有人开着车来来去去,估计是沿着路跑了一圈。
时间一点点过去,估计她平常是熬多了,一睡起来便不知天昏地暗,不管远处爆发出怎样的喧嚣声,一动不动。
天越黑风越大气温越低,盛西觉得自己后背已经结霜。
终于快到天文台所说的两点。
大家都抛下手下的东西走到崖边去看,甚至有人已经先激动的喊出了愿望,惹来旁边的人一阵哄笑。
祝阳也跟调了闹钟似,此时慢慢转醒。
她感觉困极了,不说话,侧头看向远处上空,等那个所谓的流星雨。
二点零八分。
第一颗流星才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
人群里爆发出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