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飘入她耳中。
“……嗯,就这几天,回去联系你。”
“之前没有做过这方面的检查。”
“只是近期,之前没发生过。”
“这个,不会恶化吧。”
“那就好,麻烦你了。”
乔良缘才知道,他原来不是忙公司的事,而是她的。
她不过痛一下他就这么紧张,真是要命哦。
而且他竟然还会这么客气和别人说话,说什么麻烦你了,天哪,这简直……
不过,乔良缘细想了想,一直以来,他对有关她的事和人都很好说话。
上学的时候,要是他们走在一块遇到她的班主任,她碍于班主任的威严会不情不愿的喊老师好,而他本不用喊的,却也会周到的喊一声。
她开始以为他只是对老师客气,后来见他与他的班主任擦肩而过连目也不侧,她才知道他只是对她的老师礼貌。
他还因为这件事,被他的班主任叫过家长呢。
后来诸如此类的事情也很多。
譬如体检啊,他们是不同的科室,他对自己的主治医生连看都不看,但对她的却是截然相反的态度,礼貌节数一件不落。
搞的有一次负责他的医生都偷偷跑来问她,说他是不是在什么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盛世。
乔良缘那时候还没悟出来之反差,对于医生的话也只是敷衍的说别多想。
还有那个阿洪,说加价就加价。
盛世哪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
可因为是她的事,就软了。
奇怪咧,她本来都觉得有点冷,可一想到这些,登时寒意散去,浑身暖洋洋的。
其实还有很多很多小细节,她都记不太清了,但过后的余温还一直残留在心底。
先前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回过头看看,哪有什么理所当然,分明都是另一个人用心堆砌出来的。
搞的她突然想问一下自己,到底何德何能。
见他挂电话了,乔良缘向前抱着他的胳膊,与他保持一样的步伐,粘着他。
盛世任由她抱着自己,想必刚才他的话被她听去,不知道又勾起她心底的哪根筋:“回去后就去医院检查。”
“嗯~”她应。
“如果要吃药或者打针,你得配合治疗。”他对她打针吃药这件事简直头痛。扔药就不说了,以前生病打吊针,她可牛的自己把针拔了,看见有人再戳回去,弄的手背上鼓起一个大包。
用她的话说,针管会束缚她的自由。
一想到她以前青春期时做过的种种事,他就越发佩服乔父,不知道是要有多大的包容力,才能笑对这一桩又一桩的麻烦事。
“嗯~”她再应,同时脑袋在他的胳膊上蹭蹭。
哎呀,经过刚才那一会,她发觉自己又比原来更爱他一点点了。
她偷笑。
原来不是被爱才是幸福的,爱一个人也很幸福。
倏的,当她想起什么问题,一下子变的严肃起来,松开他:“这病会传染的是吧?”
“……”盛世料到她要说什么了。
“妈呀,吴康成传染给我,那我会不会也传染给我的孩子?”乔良缘感觉自己在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