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不杀查普就好了,毕竟查普的嘴巴足够紧,只要他能够始终闭上嘴和调查组周旋,他们就是安全的。那个时候以他们的影响力,把这件案子无限期的拖下去未必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就算最后必须要破案,他们也能够选择损失最小的方案,不像现在,不仅没有脱罪,反而把自己也陷了进去。
奥迪斯市传来的突破性消息让杜林终于可以把注意力从那边收回来,他接下来需要面对的就是安比卢奥地区的第零轮民意调查。
民意调查这个东西说白了就是一群人在街上做随机问卷采访,最后确定被调查这得趋向性,然后用一小撮人代表整个州的立场,这也是一种非常不负责任的做法。毕竟五千人,一万人或两万人的民调问卷不可能真正的代表整个州的意见,可现在大多数政客都在这么做。
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大家都在积蓄力量,现在的民调意义不大,适合大多数被一小撮代表,第二个原因还是经费问题,每一张问卷的填写,都意味着从一块多到几块钱的经费支出。
从明年开始,每个月都会有一次民调,如果采样数量太多,就会浪费参选团队太多的竞选资金,这是不合适的。拿这些钱去做民调,不如用在宣传上,或许更有效一些。
别人怎么做杜林不管,他需要最详尽的数据,毕竟这是人生中的第一次……参选。
杜林的紧张其实是有必要,但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有必要的原因是人需要懂得敬畏,至于没有意义的原则,则是因为他太有钱了。
仅仅是提供免费的教育资源,就足以让整个州大多数人把选票投给他,越是贫穷的地方越是明白知识的重要性,也越是上不起学。现在杜林给了他们唯一的希望,他们除了支持还能怎么做?
其次比起其他机构的调查手札小礼品,杜林的这份礼品实在是太丰盛了,赫尔斯曼曾经就告诉过杜林,做民调的时候给予一定的礼品,会有助于提高被抽调的个别人在问卷填写上的趋向性。
人是群特性社会动物,当大多数人都偏向某一人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也会产生从众心理。
这次在选战开始前的第零次民调结果非常喜人,杜林以百分之七十七点六的超高支持率领跑总共只有两人参与的州长竞选榜单。
“但是你不能骄傲,杜林先生!”,赫尔斯曼在民调结果出来之后提醒了一下杜林,“在最后一刻到来之前,我们都不能松懈下来,在过去的三十年里,有过数次几乎可以称之为奇迹的翻盘,就像你之前在媒体前抨击那些说谎的政客那样,说谎对于他们而言并不会成为自己的道德负担,只要能赢,说谎并不重要!”
赫尔斯曼非常清楚那些政客的德行,别看旧党候选人现在还没有发动任何宣传攻势,好像只是来走一个过场,想让旧党委员会他没有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和努力,但是鬼知道这个家伙会不会在最后两三个月内爆出大新闻来。
就像他刚才对杜林说的那样,必要的时候说谎只是为了确保政治的正确性,在民众的眼里说谎的政客欺骗了他们,是一个恶劣的小人。但是在政党的大集体意识中,这种牺牲了个人品德,却维护了党派胜利的人,反而是值得维护的。
大家立场不同,角度不同,自然看待事物的方式也有所不同。按理来说,那么多说谎的政客应该都完蛋了才对,可偏偏那些习惯性说谎,被人们识破后还能挽回自己形象的政客,才是真正的精英分子,他们比其他人更懂得这个游戏该怎么玩,怎么取得胜利,也更适合生活在这个环境中。
“这期民调中超过百分之八十的人对安比卢奥州的治安和医疗比较担忧,我们第一二季度,就从这边下手。”,随后赫尔斯曼又给杜林布置了明年第一季度和第二季度的任务,他再次叮嘱道,“千万不要再爆大新闻,比如说免费医疗什么的东西,这对你来说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杜林点了点头,“好的,如果我有这方面的想法,我会提前告诉你。”
赫尔斯曼连忙摇着头,“不不不,你还是没有明白,我们不应该再有更多无偿的,免费的公众社会资源。我知道你非常的有钱,但是你撑不起整个帝国的需求,这些东西或许会成就你现在的辉煌,但是对你的未来,却成了负担。”
赫尔斯曼的建议是非常有建设性的,免费的教育,免费的医疗,看上去非常的诱人,甚至杜林能够支撑得起安比卢奥州的免费社会资源,但问题是他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安比卢奥度过。只要他还想往上爬,会去其他地方,这些必然会和杜林牢牢融合在一起具有杜林特色的“杜林政策”,也一定要带过去。
任何想要在政治上有所作为的人,都会在一开始就树立起个人的施政理念和政治纲领,并且确保这是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只有这样才能够从无数的政客中脱颖而出,具有一定的竞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