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她的未婚夫卡尔仔仔细细盘问了警卫员,若不是杰克严守不说,她自杀的情况就暴露了。
“别客气。”对方耸了耸肩膀,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这位玫瑰小姐有着一头玫瑰色的头发,她倔强的瞪了杰克一眼,生怕对方因为看到自己自杀而瞧不起她。
“觉得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对吗?”
杰克摇摇头:“我是想,究竟什么事,让你这样开朗热情的女孩走上绝路。”
一旁的森月纱和霍华德对视了一下。
行,憨憨先生智商上线了。
提到实质问题,酒红色卷发的女郎又开始陷入了不安和烦躁。她似乎被一张编织好的、密不透风的罗网困住,永远无法挣脱。
四个人边吃边聊,期间,两杯香槟过去,露丝很明显的开始话多了。她似乎想把满肚子的委屈和不满全都倒出来。
“已经发出了五百封情柬,费城的名流都会来参加订婚典礼……可我却感觉自己像身处茫茫的人海里在拼命挣扎,想大声喊叫,但没人听,没人理……”
她认为自己在腐烂,在名流们相撞的酒杯中,在华美柔软的床铺里,在她那个市侩母亲的刻薄瞳孔下。
她的一生,像上了发条的盒子,奏什么乐,早被设计好了。
“你爱他吗?”
忽然,杰克问出了最不该问的话。
实际上,桌上的几个人都早已有了答案,而这个问题,也触碰到了少女的痛处。
她一直以来极力想回避的痛处。
“你知道吗?”她笑了起来,端起香槟杯:“这桩婚事里,最没有参考价值的是什么吗?”
“就是我是否爱他。”
森月纱嚼着牛排,轻轻拍了拍露丝握紧的拳头。
“总之,他需要我家的贵族头衔。”露丝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来:“我……母亲,需要他的钞票来还债。”
“他们两位一拍即合,所以,就愉快的送我下地狱了。”
森月纱有些尴尬,因为她和霍华德此时都不应该在这里。
想着,她开始给杰克使眼色。
‘我得离开。’
杰克:‘别,再呆一会!’
森月纱:‘我不想吃狗粮。’
瞪了他一眼,森月纱和露丝打了个招呼,提前离席。
杰克站起来送她。
“嘿,你和小胖子干什么去?”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森月纱看向不远处的露丝,朝她招手笑笑:“我劝你喜欢就抓紧,她可是有未婚夫的。”
“虽然无论哪个年代,插手别人的婚事都不道德,但你的玫瑰小姐显然是特殊情况。罪魁祸首来自她的母亲,所以,你最好抓紧时间。”
“反正那个卡尔也跟你有仇。”森月纱说完,留下一脸呆滞的杰克,转身走出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