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爷的心迷,心郁之症跟平常病症不同,用的药自然也稀奇些,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没见过,也是常事。”
白大夫解释。
权贵人家见惯的,都是些太平富贵方子,常见的药无非人参、灵芝、雪莲、鹿茸之类,而他呢,常年行走民间,已经习惯了开‘便宜’药方。
一副药,只要效果大差不差,能用十文的药,绝不用十五文的。
他们自是不懂。
“我的方子里,基本都是最常见的药,找个好药铺便能抓出来,只这一味主药,最是难得!”
白大夫上前,指向药方中写在第一位的那药。
众人连忙去看。
就见三个大字——肉苁竹。
“这是什么?”宋老太太没见过。
其余人也都不晓得。
到是柳长安杏眼一睁,神色微变。
她朱唇微动,仿佛想要说什么,然而,略一思索,又给咽回去了。
“孤记得,这应该是西域那边的一种药材,几年前,父皇万寿,西域诸国前进觐见朝拜之时,有一小国,就以为药为贺礼。”
“据那小国使臣说,此药是他国之奇珍!”
萧绰突然开口。
白大夫笑着,扶须点头。
宋宾就摸了摸脑袋,眼巴巴的瞅着太子外孙子。
萧绰:……
默默垂眸,片刻,“那孤进宫替表哥进言,请父皇赐下神药!”
“多谢太子!”宋宾笑眯眯的恭手。
倒不是说,他这个皇帝老丈人,没有向万岁爷讨要奇药的脸面,而是,有得利晚辈,不用白不用嘛!
外孙子是太子呢,他讨要起来多方面啊。
宋宾抚须叹笑。
萧绰……和离帮着离了,换子帮着‘真相’了,大夫搭人情,帮着请了,药方老早开了。
九十九拜都拜了,自然不差这一哆嗦,无非就是求个药,他没当回事,并且,转天回了皇宫,请见英武帝。
英武帝自然应允,把太子请进西暖阁。
父子俩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