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巍山也乐意。
嘴上说着闺女太大胆太能折腾,转身自己跑去东洲市银行了解清楚贷款的事情。
要是可以的话,他想把借款人转到自己身上,宁愿自己欠债,也不愿意闺女有丝毫的捉襟见肘。
“当然不可以。”
银行的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借款人自己签下的名字,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转移给其他人?就算你是她爸也不行,要按照规定办事的。”
水巍山说得口水都干了,最后只能无何奈何坐在台阶上叹气。
“水厂长?”
忽然有人叫他,水巍山抬头看见来人,惊讶得很:“秦傲,你怎么会来银行的?”
自从上次水巍山开口叫秦傲别再缠着水怀珠后,两人再没见过面。
如今偶然碰见,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咳!”
水巍山赶紧站起来,轻拍了下裤上的灰尘,重复问道:“秦傲你来银行干什么?”
在水巍山的认知里,家里一穷二白的秦傲根本没有来银行的必要。
“难道你是来做什么临时活儿的?”
水巍山说话时打量了几眼秦傲,纳闷了。
秦傲穿着黑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将本身高大的身材衬得更是修长,凛冽坚硬的眼神,整个人的气质和从前只穿粗糙旧衣的男人简直不可相提。
从前的秦傲是孤冷,眉眼间充斥着锐利的刀锋;而现在他把刀锋隐藏起来,身上流露出来的是高不可攀的冷漠。
水巍山心里嘀咕:这人真的是秦傲吗?才一段时间没见,变化也太大了吧。
“水厂长。”
秦傲没回答水巍山的话,灼亮的眼神情不自禁地往银行大厅里扫过去,深刻在心里的那抹倩影没有找到,才黯然地收回视线。
“你来银行办事?”
“唉。”
水巍山重重叹口气,不由自主地把心里的苦恼说出来:“怀珠这辈子要辛苦了。”
“她干什么了?”
秦傲一惊,语气急促:“她生病吗?”
“不是生病。”
水巍山摇头:“那傻孩子非要自己修路,瞒着我跑来银行贷了一大笔钱,我刚问了,每个月要还的利息就不得了,要到猴年马月才能还得完?背着债务过活这辈子能不辛苦吗?”
秦傲沉默了几秒,急躁的心跳缓慢平稳下来。
只是借了钱而已,不是她生病。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她要修路?”
秦傲黑眸闪过一抹笑意,总往让人意外的方向折腾,是那小女人的性格。
“可不是。”
仿佛找到知己一样,水巍山源源不断地开口吐苦水:“修路这事是随便能做的吗?她一个小丫头偏偏不信邪,非要做好这事。我劝她也不听,现在只好来银行问问能不能把债务转移到我身上,我辛苦也比她辛苦的要好。”
秦傲沉默地抿了下唇。
羡慕吗?有点儿。
对比起来,秦父只占有父亲的名义,却从未为子女着想过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