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冬季了,很冷了,山里更是冷,山风吹过,好像要把人冻住似得。
可是墨西楼感觉不到冷似得,一直抱着季流年,倒在他的肩膀上。
他好像受伤了,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但季流年知道,他并没有受伤。
他一直想找出杀自己朋友的凶手,可出再见,没想到朋友已经被人炼制成了鬼幡里的鬼。
这样的下场,还不如被杀了,一刀两断。
季流年轻叹,从自己空间里拿出一条狐皮披风来,将两人的身子裹起来,免得受这寒风吹。
墨西楼一直没有,他一直靠在季流年的肩膀上,呼吸十分的杂乱。
季流年就抱着他,两人紧紧挨在一起。
或许,两人的初见,就不该见。
可见了,就只能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天色已经明亮起来,墨西楼一直这样靠着,良久,他突然开口,只是那声音沙哑的,季流年几乎不敢相信,那是墨西楼一向晴朗的声音。
“他死了,还是以这样的死法。”
季流年抿着唇,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半晌,墨西楼直起身子,坐在地上,身上还裹着狐皮披风。
“我会救他,让他从新入轮回投胎。”
墨西楼的声音不大,甚至没有什么起伏。
但是,却那样的坚定,坚定的不可违逆。
季流年点头,“好。”
墨西楼突然笑了,笑的那么的苦涩。
他眼里那含满了万千星辰的眸子,就像被打碎的琉璃,痛得季流年不敢再看。
“啊!对了!”季流年突然惊呼,一把抓着墨西楼的手,“我有眼泪之水,可以净化鬼幡里被炼制的厉鬼!”
墨西楼听到她的话,眼里碎裂的琉璃渐渐拼凑在一起。
“眼泪之水?可以么?”他的声音总算带起了一丝丝的希望,可是,却依旧那么的脆弱。
季流年点头,“可以,我的空间有神的气息,眼泪之水在我的空间里得到了提纯,现在的眼泪之水力量,已经是原本力量的倍数。”
墨西楼听着一把抓着季流年的手,无比激动,“好!就这样做,就这样做!让他将怨气净化,让他……投胎去吧!”
最后一句话,墨西楼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说话。
季流年点头,“好,我会努力。”
她想不到,一想刚强的墨西楼,也有这样脆弱的时候。
良久,良久,墨西楼突然叹息,“流年,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
他终于问出了自己心里一直以来的疑狐。
他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季流年的感情十分的脆弱,好像被人打碎了一样。
感情本来就是一种极其脆弱的东西,任何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