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微尘的喉咙里发出一句不甚明白的低语,翻过身把头埋入被褥里。烦躁地又踢又骂。
第二天早上起床,没睡得好,微尘的脸色自然有些些憔悴,憔悴之中又带了些许火气。
她来到客厅,惊讶地发现,微雨和微澜都在。
这真奇怪了!
昨晚上微澜不是和陆西法出去浪去了吗?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床,还容光焕发地坐在桌边吃早饭。
“姐,你昨晚没睡好吗?”微雨关心地问道。
微澜端着牛奶嫣然一笑。“二姐,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我怎么呢?”微雨不解地问道。
微澜咯咯笑着说道:“你有人暖被窝,大姐没有啊!”
“季微澜!”微雨伸手掐小妹的脸,“你倒是有完没完,天天挂在嘴边就是这个!”
“难道我说错了吗?”微澜不甘示弱地也伸手也去掐她的脸,道:“看你这春光满面,昨晚上玄墨哥哥把你喂得饱饱的吧。”
“你,真是——我今天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好啊,你来啊!”
趁着两姐妹互掐的时候,微尘什么胃口也没有,默默走了出去。
初夏的早上,湖边的风丝丝带暖,吹在身上一点都不觉得凉。
季微尘落落寡欢躲在院子的角落,装作欣赏眼前的风景,其实心里的绞痛早就风起云涌。
看见微澜的脸,她心里就好痛,好想哭,眼睛里却流不下眼泪来。
她伤心什么,痛苦什么?一切都是她首先作出的选择。
她选择了做莫缙云的未婚妻,放弃他们不道德的关系,不是吗?
为什么还要犹豫不决,为什么还要因为他和别的女人亲密而耿耿于怀,伤心得好像要随时都要哭出来——
“微澜。”
“小法哥哥!我们今天去哪里?”
“你跟我走就是了。”
“呵呵,好。”
陆西法来接微澜,两人手拉着手消失在别墅门口。
微尘躲在暗处,目送他们远去。她咬着唇,不自觉地滚落落着眼泪。
整整一天,季微尘不管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莫缙云安排的许多活动,都没有大兴趣。好像有人把她的灵魂抽走了一样,让她对一切都失去指望。
“微尘,你说将来我们去哪里度蜜月好?”
微尘坐在船上,心不在焉地听着莫缙云说话,此时她正和他在千岛湖上泛舟。
“你想去国内还是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