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立仁面带微笑,缓缓说道:“大哥啊,您这个想法小弟自然能够理解。且先不论咱家小妹乃是堂堂太子妃,即便是嫁到了寻常百姓家,自家外甥、外甥女过满月这种大喜事,咱们理当亲自登门送上贺礼,表示一番诚挚的祝贺与关怀之情。此乃人之常情嘛!只不过李大哥那头……哎,说来也是怪我,自从您离开京城以后,彼此之间的往来确实变得稀少了许多。我心里一直想着要寻个合适的时机前去跟他聊聊天叙叙旧呢,这不正巧大哥您回来了,那咱们便一同前往可好?”
金立义点了点头应道:“行,那就依你所言这般定下了。今日我得好生歇息调养一番。明日如何?明日咱们再一道过去探望探望。关于他中毒那件事啊,如今时过境迁已过去了许久。不管此前存在着多大的嫌隙与误会,想必也该到此为止画上句号了吧。对了,听闻咱爹娘快要抵达京城了,他们现今走到哪儿啦?眼下这路途可不太安稳呐,可有派遣人手沿路护佑周全?”
金立仁摆了摆手,宽慰道:“大哥放心便是,中毒一事暂且不提也罢。毕竟您们二位皆是我的兄长,对于此事小弟实在不愿过多插手掺和。至于爹娘那儿,您无需忧心忡忡。一路上皆有各地官府派兵护送,安全方面应当无虞。“父亲毕竟身负侯爵之位,所经之处的州县官员们无一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尽心尽力地接待与伺候着。而我这边呢,也一直没闲着,早已安排人手在京城之外四处打听消息了。其实啊,我如此急切地想要赶过去,除了担心父亲的行程顺利与否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缘由。
金立义一脸认真地说道:‘父母大人那边,只要沿途有人妥善保护便可保无虞。咱们务必要确保他们的绝对安全。对了,墨香楼最近怎么样啦?莫不是出了啥状况?’他边说着边看向金立仁,眼神里满是关切之意。
金立仁连忙回应道:‘倒也并非是什么无法解决之事。若真要去处理,那肯定也是能够妥妥搞定的。只不过呢,我实在不愿意把场面搞得太难看罢了。这次主要是和悦薇堂的合作出现了些许问题。悦薇堂的事务向来都是由秦姑娘负责打理的,她办事向来稳妥,这次不知怎的竟会生出这等枝节来。哥,你刚刚归来,一路奔波劳累,还是先好生歇息一番吧。至于晚上想吃些什么,尽管告诉我,我自会吩咐底下的人去精心筹备的。’
金立义感慨地说道:“贤弟啊,你我兄弟二人确实已经有好些时日未曾相见了。虽然一直以来通过书信保持着联系,但我仍能感觉到二弟你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呢。或许正如人们常言所说,你我皆已长大成人了吧。遥想当年,你、我以及李大哥三人,那可是形影不离,同食共寝,情谊深厚得简直可比金石之坚呐!可这人为何总要长大呢?如今的我,面对满桌佳肴,竟是毫无食欲,实在不知想吃些什么。”说完,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惆怅。
金立仁微微皱起眉头,稍作思索后回应道:“大哥所言极是。想来的确是岁月不饶人,我们都不再是昔日懵懂无知的少年郎了。大哥您这一外放为官,想必也是历经了官场上诸多的勾心斗角与明争暗斗吧。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的那位李大哥倒还未做出任何愧对咱们兄弟之情的事情来。有些事情,或许也确实到了该有一个明确结局的时候了。毕竟,人生在世,总得有那么几位能够交心的挚友相伴左右才好。若总是过于计较个人的得失荣辱,又能有何意义呢?你看现今的我们,看似拥有了许多东西,然而就连这区区几口香饭菜肴都难以下咽,如此这般的生活,又哪里算得上有真正的乐趣可言呢?”
金立义稍作思索后说道:“那好吧,既然如此,也就不必等到明日了,咱们过一会儿便动身前往。”
就在这时,只见老管家急匆匆地走进屋内,禀报道:“大少爷、二少爷,门外有一名身着军装之人前来拜访,看样子像是个当兵的。他自称是雷雷陵县的守备派来的,小人已将其请至客厅等候,不知二位少爷打算如何处置?”
金立仁面露疑惑之色,问道:“这当兵的突然造访所为何事?难道没什么要紧之事么?究竟是来找我的,还是寻大哥您呢?”
老管家赶忙解释道:“二位少爷切莫怪罪,小的当时见情况紧急,未来得及询问详情,便匆忙赶来向二位主子禀报了。”
金立义微微点头,表示理解,接着说道:“此事我心中已然有数,二弟,咱们这就过去瞧瞧吧。管家,你也随我们一同前去,想必应该与我前些时日遭山贼打劫一事有关。当时我曾请求当地驻军出兵剿匪,估摸这会儿是有结果了,且听听这位当兵的如何言说。走,咱们快去一探究竟!
金立仁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看着他的大哥金立义,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大哥啊!小弟在这里跟您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您可千万别生气呀!不就是抢了那区区几万两银子嘛,咱们家大业大的,又不是缺这点钱。您何必如此较真儿呢?您想想看,那些被抢的人,他们可都是些可怜巴巴的穷苦百姓啊!”说着,金立仁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继续道:“而且啊,大哥,您一向是个有远大抱负、有追求的人,将来可是要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的。要是因为这一点小钱就坏了自己的名声,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啦?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让别人知道了,那知道内情的人,或许会说大哥您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那些不知情的人呢,说不定还会以为咱们兄弟俩是那种为虎作伥、狐假虎威、专门欺压善良老百姓的恶势力呢!那多难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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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立义听了弟弟这番话,原本紧绷着的脸渐渐松弛下来,露出一丝愧疚之色,缓缓点头道:“二弟所言极是,倒是哥哥我一时考虑不周,被心中的仇恨蒙蔽了双眼,才做出这般冲动之举。也罢,咱们还是先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再说。”说完,两人便一同朝着客厅走去,而一直跟随在身后的老管家见此情形,也赶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三人来到宽敞明亮的客厅后,只见那位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的老管家迎上前去,满脸歉意地对那位身着军装、威风凛凛的军爷说道:“这位军爷,真是不好意思,有失远迎,多有怠慢啊!”说着,他转身指向身旁站着的两人,介绍道:“这两位便是咱们府上的主人,这位气宇轩昂的是大少爷,而这边这位风度翩翩的则是二少爷。不知军爷此次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呀?”
听到老管家的话,原本正襟危坐的校尉连忙站起身来,向着金立义和二少爷恭敬地抱拳行礼,口中说道:“见过金大人,见过二少爷。小的乃是受雷凌县守备之命而来。经过一番激战,我们当地的驻军已然成功剿灭了那一伙作恶多端的山贼。其中大部分山贼见我方兵强马壮,当即选择放下武器投降。就连那山贼头领周老二,也被我们一举擒获,并已派人将其押送京城,交由大人发落。”
金立义闻听此言,脸上露出欣慰之色,微笑着说道:“诸位兄弟辛苦了!多亏了你们奋勇杀敌,才保得一方平安。快请坐下说话吧。不知此番与山贼交战,兄弟们可有伤亡情况?还有那周老二如今身在何处呢?”
校尉依言缓缓落座,接着回答道:“多谢金大人关怀。说来也是那群山贼胆小如鼠,一见到朝廷大军压境,便吓得屁滚尿流,纷纷跪地求饶,根本不敢做丝毫抵抗。因此,我等兄弟并无太大伤亡。至于那周老二嘛,小的早已安排人手将其押解至此,此刻就在府门外等候着呢。”
金立仁面带微笑地说道:“真是辛苦诸位兄弟们了!还有守备大人呐,实在是太感激了!这份情谊咱们一定得铭记在心啊。”他转头看向身旁的管家,接着吩咐道:“管家,速速去准备三万两银票来。再安排人手给兄弟们每人备上几件新衣裳,再弄些美酒佳肴,让大伙好好享用一番。这点小小心意,权当是我们兄弟对大家的答谢啦。”
管家连忙点头应道:“好的,二少爷,我这就去办。”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去。
此时,那位校尉站起身来,向着金立仁抱拳施礼道:“多谢金大人和二少爷的厚待,小人在此谢过了。日后若有任何差遣,尽管直言便是,小人定当全力以赴。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推辞了,这就先去叫人将周老二带进厅里来。只是……”说到这里,校尉略微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些许为难之色。
金立仁见状,赶忙问道:“怎么?可是有什么难处不成?但说无妨。”
校尉轻咳一声,压低声音道:“回金大人,其实在审讯这些山贼时,倒还真出现了个特殊状况。这不,刚将这伙山贼擒获没多久,经过盘问,据他们所交代,虽说未曾犯下人命官司,但却曾打劫过一人,而且这人身份颇为特殊,乃是李奋李大人。”
金立义微微眯起眼睛,缓声道:“那你且先去将周老二给带进来吧。这位李大人呢,实则乃是我们的兄长。你大可放心便是,我们断不会对他如何,更不可能伤及他的性命。无非是期望他往后莫再行此等伤天害理之事罢了。”
站在一旁的校尉连忙拱手应道:“请金大人稍候片刻,小的这便前去将他带进来。”语毕,转身匆匆离去。
这时,金立仁接过话头说道:“李大哥遭逢打劫一事,小弟倒是有所耳闻。想来应当便是那年科考之时吧?没曾想,原是这伙悍匪所为啊!嘿,倒也真算是与咱们兄弟几人颇有缘分呐!待他日前往拜谒李大哥时,不妨也将此人一并带去。如此一来,或许还能借此良机,卖个顺水人情于李大哥呢。”
金立义听闻此言,不禁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点头附和道:“哈哈,贤弟所言极是。那咱们还是先见见这位周老二再说吧。”
没过多久,只见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簇拥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口中不停地骂骂咧咧,仿佛一只被激怒的野兽。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屋内的金立义时,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立刻变得老实起来。
这时,金立仁面带微笑地走上前,对着那位领头的校尉拱手说道:“这位军爷,真是辛苦您跑这一趟了。如今人已带到,就烦请将此人交予我们兄弟处理即可。您尽管放心,我们绝不会伤害于他。此次您与诸位兄弟千里迢迢来到京城,一路上舟车劳顿。关于住宿之事,您们大可前往墨香楼歇息。那里环境清幽、服务周到,不管住多久都没问题。而且京城之中好玩的地方众多,各位尽可以在此好好游玩一番。小弟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留诸位了。再次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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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校尉闻言,赶忙抱拳回礼道:“多谢二少爷美意!我等不过是些粗鲁武夫,承蒙二少爷如此关照,实在感激不尽。那小的们便先告辞了。”说完,便带着手下的士兵转身离去。
待众人离开后,金立义大步走到周老二面前,伸手解开了捆绑在他身上的绳索。然后,他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个曾经让自己恨之入骨的人,缓缓开口说道:“周老二啊周老二,想当初尚未将你捉拿归案之时,自你抢劫我之日起,我便日思夜想定要取你性命。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我都誓要将你置于死地,以报此血海深仇。这般奇耻大辱,我又怎能白白忍受?”然而此时此刻,我的想法却发生了转变,不再想要取你性命了。你们这些人啊,着实不易。毕竟,至少到目前为止,你尚未对我的身家性命造成威胁,单就这一点而言,已属相当难得之事。区区些许银两罢了,于我家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
这时,只见那周老二一脸的愤愤不平与不甘示弱,扯着嗓子高声嚷道:“哼!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佯装好人啦!那些当官儿的,能有几个是真正的良善之辈?我既然敢打劫你,自然就不会后悔。老子可从来不知道‘认怂’二字怎么写!有种你尽管动手,无论是杀是剐,我周某人绝无二话,定然不会有半分退缩之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在这儿跟我虚情假意地演戏罢了!我可是亲耳听到那几个当官的说起过,你绝非一般人物,连他们都对你忌惮三分呢!嘿嘿,这一切只能怪我老周时运不济,命该如此,还有啥可说的哟!”
金立仁说:周老二。我告诉你你跟我好好说话。现在你可在我们手里。真要想收拾你。那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我大哥说了他已经不想和你计较了。我们这些人都是言而有信的。希望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大哥被你打劫了还不能出口气了。哪有这样的道理?你也不要逼我。也不要以为我们真不敢杀了你。你想好了再说话。
周老二突然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低下了头。好死不如赖活着吗?别看他嘴硬。还是希望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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