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秋?”听闻这个名字,郑良哲语气也有异样。
面对住田晴斗他尚且没有如此紧张,虽知道对方不会暗中放水,但凭借多年交情心知不会用卑劣手段。
可傅应秋则不同。
二人根本就无昔日情分,再者都言此人不好相处。
“南岗警察署特务系主任陆言,不满当日被安排执行外勤,主动申请针对郑可安的调查工作,郑校长不得不防啊。”
“又是陆言?”
“此人看似狂妄自大,但能力确实不容小觑。”
“你是来给我送情报的?”
“在下口说无凭,自然要有所表示。”
“那你呢?
又扮演了什么角色?”郑良哲眼神直视池砚舟,你只是单纯来告知此事的吗?
池砚舟脸色稍有无奈说道:“我被怀疑是与郑可安通风报信之人,先前住田晴斗课长让我负责调查,无非是想要陆言借调查过程,顺道判断我的身份罢了。
又岂会让我真正参与调查动作,现在我是局外人,且嫌疑还没有洗清,众人都在参与搜捕红党任务,独我留在厅内闲来无事。”
这话半真半假,却符合逻辑。
郑良哲心想你不是红党,是军统。
“你想报复?”
“在下根本就不是报复,也不敢报复,只是若令爱的身份被认定是红党,我紧跟着就会倒霉。”池砚舟对此很是无奈,他也不想招惹这些是非,但避无可避。
“不是说泄密人员已经抓到?”
“郑校长也相信?”池砚舟笑问。
现在无非就是缓和与郑良哲的关系,池砚舟什么话都可以讲,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至于你说特高课调查到的警员,是不是真的泄密人员,池砚舟就算认为是,现在一样能在郑良哲面前如此说。
“难不成……”郑良哲眉头皱起,心中大致想明白现在的情况。
“我帮郑可安就是帮我自己,如果她被陆言公报私仇打上红党标签,对我而言影响太大,陆言或许会顺势将我也铲除,毕竟我们之间也存在恩怨问题。”
郑良哲不得不说池砚舟今日这套说辞确实不错,如果自己并非事先知道他军统身份,大概率也会认为言真意切。
“你与陆言的恩怨我有耳闻。”
“所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下现在也不敢奢求和郑校长做朋友,但应当是一个战壕内的临时战友。”
“临时战友?”
“我会想办法掌握陆言以及傅科长,有关郑可安的调查安排,从而告知郑校长让您可以提前做准备,熬过调查我们都安全。”
“说真的,你的提议让我很心动。”
“郑校长可以选择尝试一次。”
“让我想想。”郑良哲也是假装开始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