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刀汪藁人头滚落一旁。
场中满是鲜血!
三具无头尸体与三个头颅倒在场中,池砚舟目光想锁定聚焦,可偏就模糊一片看不真切。
强行想要探明,又觉得红的刺眼!
围观人群渐渐散去,不少人看到这种场面难以久留,但更多是情绪几近崩溃不得不走。
盛怀安、陆言对人群多有观察,想看是否有抗日反满分子围观。
确实有!
但围观人员太多,抗日反满分子具有一定专业性,也知要如何压抑情感。
刽子手默默擦拭大刀,神情难看出喜怒。
池砚舟移步盛怀安身旁问道:“股长,几人尸体如何处理?”
按照往常沖喜大河肯定是要,将头颅挂在闹市街道悬首示众,但目前东北局面需要稳定,所以此类事情略有收敛。
见沖喜大河不言语,盛怀安说道:“运去城外掩埋便可。”
“要准备棺材吗?”
如此悍不畏死意志力顽强人员在特务股亦能得到尊重,时常会准备薄棺一口,并非没有先例。
但沖喜大河因此事遭到重罚,盛怀安也不好当着他的面下命令,正准备给池砚舟一个眼神,谁知沖喜大河主动回头说道:“棺材给安排上。”
“少尉大人大量。”
说实在的沖喜大河同样佩服这些人,甚至看他们比看盛怀安等人更顺眼,可战争就是如此,沖喜大河会要他们的命,但却会给盛怀安好脸色。
没有什么心慈手软。
更别说妇人之仁!
薄棺一口不过一句话的事情,沖喜大河倒也不至于阻拦。
盛怀安对池砚舟说道:“你负责将三人送去城外掩埋,此事过后反满抗日组织或有反应,我们等等看。”
“陆主任这里?”
“不急一时。”盛怀安也知陆言让先处理被捕人员,定也是存着想要利用此事做文章的想法,因此对方所掌握情报只怕不会现在就透露,先看反满抗日分子反应再说。
池砚舟得令上前对擦拭大刀的刽子手问道:“可知何人能缝合尸体。”
下葬岂能身首异处,应要将头颅缝合到位。
“有一个老仵作可以缝合。”
“你去请他带着工具前来,将尸体缝合好。”
“是。”刽子手立马前去请人。
池砚舟也无任何心虚,缝合尸体本就是情理之中,毕竟如此下葬不吉利。
他不想沾染晦气不行吗?
所以沖喜大河、盛怀安听闻此言都未阻止,甚至他不提盛怀安都准备等沖喜大河离去后,交代池砚舟缝合尸体。
“少尉,这里风大我们就先回去吧。”盛怀安提议说道。
“走。”
沖喜大河等人全数离开,池砚舟与不少警员留下负责后续事宜,同时他联系棺材铺要三口棺材。
至于说向组织传递情报,可现在陆言处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告知,池砚舟汇报都不知该如何汇报,只能按下不表。
且警员在身边跟随,也不好独自行动。